“那小子瞧着还算机灵,知道是比不过小宋子的,便处处以小宋子为先,避让着。” 叶胜男道:“席德福就是个滑不留手的,他教出的徒弟自然也是个圆滑的。” 薛云上道:“他们与唐恭使果然如此不共戴天?” 叶胜男道:“席德福当年的主子也是了不得,就是宋贵妃也要忌惮三分,所以席德福也曾一度高居印绶监掌印。只是后来他怎么和唐氏姑侄结了怨的,我便不知了。” 薛云上请拍叶胜男的手,道:“也罢,往后你只管看着便成,随他们斗去。” 殿内叶胜男和薛云上说话的功夫,唐姑姑便寻了由头出了雏鸾宫,直往太后宫里去了。 太后正歇中觉,唐姑姑只见到太后宫里的符尚宫。 唐姑姑先把事情回一遍,又道:“席篾片的胆子也太大了,宫里谁不知道雏鸾宫可是太后娘娘有心一手安排的地方,他怎么敢把手伸过来的?” 符尚宫乜斜着看了唐姑姑一眼,道:“还不是你手里的人闹的。” 唐姑姑不解道:“这话怎么说的?” 符尚宫道:“你也是,到底怎么教导殿下身边那两个丫头的,竟让她竟跑到内务府去胡吣了。如今内务府谁不把这当笑话传,席篾片想不知道你们姑侄得了殿下的青眼都难。他可是早觑着空要找你麻烦的。太后如今身子欠安,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就让他得了空儿了。” 唐姑姑惊诧道:“殿下的青眼?那个烂嘴烂舌的浑说。不瞒您说,殿下连看都不多看我们一眼的,只让那两个小蹄子伺候。” 符尚宫冷笑道:“那你还打发她们去内务府做什么。” 唐姑姑着急道:“我没让她去,是她自个说要去领腰牌,我才没多理会。” 闻言,符尚宫却眉头皱了皱,道:“谅那小丫头也不敢这么大胆,只怕是殿下的意思了。” 唐姑姑又是一惊,“什么?” 符尚宫却不再多说,道:“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日后小心着些才好。” 唐姑姑在符尚宫身后叫了几声,不见符尚宫回头,也只得回雏鸾宫去了。 彼时,薛云上又出去了,唐姑姑觑着空就把叶胜男叫了来教训,“你跑内务府去浑说什么?” 叶胜男道:“这不是殿下说姑姑伺候得好,定要表彰表彰。我便到内务府去说了,好让他们奖赏姑姑的。难不成这些事儿不该内务府管的?若是这样也不能怪我。我在王府虽有些规矩,但这些却不是在王府能知道的。姑姑又没教我,我不知道自然就闹了笑话。” 唐姑姑一时间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却又拿叶胜男无可奈何。 只是这事儿还没完,没多久宫里人便又传了,说是唐氏姑侄小心眼儿,故意没仔细教新人规矩,如今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些原是雏鸾宫关起门来的事儿,外头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必唐氏姑侄多想,也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而宫正司听说了,自然是不能不闻不问了,可碍于太后也只是戒饬了唐氏姑侄一番便完了。 唐氏姑侄心里气恨之余,行事也只得小心谨慎起来,还不时想揭喜子的短儿。 可喜子这机灵鬼,除了不时监视唐氏姑侄言行,对掌宫太监孟光很是尊重,对小宋子更是恭敬,所以唐氏姑侄一时也抓不到喜子的马脚,反还让喜子不时阴了她们几回。 因唐氏姑侄和喜子斗法,雏鸾宫倒是安生了不少。 薛云上祭过太庙,改了玉牒,这才算是名正言顺的皇子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