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干呕了起来。 就在这时,凌乱的脚步声从远而近。 当火光将常安家的照亮,就见一位身着大红交领飞鱼服的男人,领着几位手拿火把头戴万字巾,身穿铆钉罩甲的锦衣卫,打开木栅栏门进来了。 常安家的不比从前了,也是在宫里住了好些日子了,还是见过锦衣卫的,而锦衣卫的凶狠自然也听说了。 所以一见进来的锦衣卫,常安家的便有些慌了,哆哆嗦嗦道:“你……你们要做什么?” 那身着大红飞鱼服的男人正是唐贯知,见常安家问他,也并未着急着说话,往房中唯一的桌后一坐,这才笑道:“恭喜常嫫嫫荣升为慎容了。” 常安家的心里虽怕,但见锦衣卫是知道她的,且如今她可是立下大功的人,便又壮起了胆子来,“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谁,竟还敢抓了我。尽早放了我才是要紧的,若让皇上和殿下知道你们擅自抓拿了我来,你们可要吃不完,兜着走。” 唐贯知笑道:“那是自然,只要嫫嫫发发慈悲给本官解惑了,本官不但重谢嫫嫫,嫫嫫还能从慎容再进一步成为贞容,甚至是成为保圣夫人一样的人。” 闻言,常安家的顿觉不好,但面上还是故作镇定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贯知又笑道:“嫫嫫别急,我也不问别的,嫫嫫只需告诉我,你是怎么和外头的里应外合的。” 常安家的心头又是一紧,道:“什么里应外合,我不知道。” 唐贯知又道:“那本官便说得再明确些。嗯,嫫嫫是怎么同郑国公里应外合的?” 常安家的只觉心头忽然就窒住了,道:“什么郑国公,我虽是从襄王府出来的,却一直在深院内宅伺候的,并未有幸见过国公爷。” 唐贯知又道:“也罢,那你就说你是如何同太妃互通有无的。襄王府太妃进宫那日见过玉清宫的徐尚宫,本官倒是知道的,却不知道太妃她是怎么把话传给你的。” 依怙也暴露了?! 常安家的就觉方才还窒住的心,忽然又狂跳起来,让常安家的觉得除了心跳再听不见任何声响了。 唐贯知见常安家的再不说话,向他属下一挑眉,道:“既然这位嫫嫫不知该说什么,你们就帮帮她吧。” 说着,那几人中有人脱去铆钉罩甲赤膊上阵,将常安家的往墙上的镣铐上一锁,便挑拣起墙上的刑具来。 常安家的吓得魂飞魄散,惊叫道:“你们要做什么?” 唐贯知靠在圈椅上,道:“嫫嫫难得来咱们镇抚司一趟,自然要让嫫嫫开开眼界,那才没白来一回。” 不待常安家的再说出半个字,鞭子便兜头盖脸地抽打而来,“啊”常安家的失声尖叫。 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打在身,常安家的早承受不住了,可一想到襄王府里的家人,特别是她的儿子,这些人都还在太妃的手里,常安家的又不得不要紧了牙关。 所以直到常安家的痛得昏厥了过去,唐贯知没能从常安的嘴里问出什么来。 而大理寺和顺天府此时早将怡亲王府团团包围,将王府杀了个措手不及。 正因如此,让怡亲王妃还不来不及收拾干净那些惨遭毒手的孩子,就被顺天府的人给截了个正着。 宫里,宗人府会同都察院与内务府,将寿安宫上下的人也拿了个干净。 怡亲王妃进宫与太皇太后说的话,便一字不漏地被录成口供,更加坐实了太皇太后是为了怡亲王,而加害康哥儿的罪行。 一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