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胜男也早听得柳眉微颦。 罢了,薛云上又问道:“可从王怡嘴里问出什么来了?” 唐贯知道:“在抓拿此女时,她暗中咬舌自尽头,幸得极是救治这才性命无忧,只是一时半会再说不得话了。但此女到底如何加害的太皇太后和废皇子,在臣从其房中搜出的药末,经过太医所验证后已明了。” 薛云上道:“是什么药?” 唐贯知道:“是五石散。此女原就是废皇子的选侍,对废皇子下药再简单不过了。那日废皇子正是在假山子石上的凉亭酗酒,此女假意劝说废皇子,实则暗中下药。待到废皇子药效发作,浑身燥热难耐又生了幻觉,跌跌撞撞从山上下来时,就没有不摔死的。” 薛云上道:“那太皇太后呢?那可不是她轻易能近得了身的。” 唐贯知道:“起初臣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在太皇太后宫中的香炉盖内验出了五石散后,又问了当日伺候太皇太后的宫人这才知道了。” 说到此,唐贯知顿了顿又道:“此女竟然在太皇太后未至行宫前,便暗中让人将此浸泡熏染过五石散的香炉放进宫去。如此一来五石散的效用虽比吃的要小得多,但当日伺候太皇太后的宫人说,自从太皇太后住进了行宫,便有些烦躁,还不时恍然,起初症状不大显示,只要太皇太后出门散散心便好了。伺候的人也当是太皇太后不甘被送到行宫荣养,这才喜怒无常了。可太皇太后日渐难以安抚,那日出门后太皇太后还狠狠责罚了几个宫人,宫人再不敢轻易上前,只得远远跟着,这才让太皇太后恍惚着一脚踩空,从桥头摔下,头磕嶙峋的山子石上,这才……” 薛云上道:“那她的五石散又是从何而来?” 唐贯知回道:“是废皇子命行宫太医所配。据说废皇子在贬至行宫后,不但酗酒,还耽于美色。只是他到底能力有限,便命太医配了五石散助兴。” 薛云上闭眼叹息了一句什么,唐贯知未听清。 叶胜男这时道:“皇上,依奴婢所见那怕王怡能说话了,为了让郑国公保全她的家人,她也是什么都不会说的,逼急了还会让她再寻死觅活的。不若借此让郑国公对宋家和王家的生出猜忌来。” 薛云上道:“你要如何?” 叶胜男道:“这得要先问唐大人,那王怡可知是锦衣卫拿的她了?” 唐贯知道:“臣等唯恐打草惊蛇,是乔装进去拿人。而王氏一见不对便咬舌昏死过去了。在太医医治过后,臣唯恐她又寻死觅活的,便让太医灌了她安神汤,所以至今没醒过。” 叶胜男道:“那就好。” 说罢,叶胜男又对薛云上道:“皇上,将王怡放了吧。” 薛云上一怔,“放了她?” 叶胜男道:“对,放了她,让她家去,然后奴婢再给襄王太妃一个口信,便妥当了。” 薛云上稍一思忖便明白了,“王怡失踪了,宋家人不敢隐瞒,自然要回明郑国公和太妃,只要让太妃知道王怡就藏身在王家。以太妃的心思没有疑宋家其实这是要藏匿起王怡这个把柄,以期日后挟制于她的。” 叶胜男笑道:“没错,就是这道理了。” 当日夜里王怡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人来随便丢在一处小树林中,而那些拿了她的人就在不远处围篝火吃食歇息。 而她此时就在马车边遮光处的不起眼处,所以那些并未察觉她醒过来了。 王怡惶恐想要再寻死,却发现口被堵塞,不能言语也不能咬合。 就在王怡忧心自己被人逼供,连累家人之时,忽然小树林深处涌出不少山贼来。 王怡就见那些绑架了她的人忙于应对山贼,竟然顾不上她了。 王怡庆幸那些人并未将她的脚也绑了起来,只要她能从地上爬起便能跑,于是她便以为机不可失,几番子在地上扎挣才站了起来,赶紧就往别处跑。 路上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好心的老农,王怡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