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邓四爷今天是好一顿享受,几十年都没吃得这么痛快,喝得这般肆意了,酒意微醺,胆气陡壮,出言道:“大队长,你可真是我邓老四肚子里的蛔虫啊!实话跟你说,十年前,我便想到了对付那畜牲的办法。只是这么多年,我邓老四被斗怕了,不敢对人说出真相。要是我早说出真相,且大伙儿都能听我的,那条四脚蛇早完蛋了。” 薛向闻言,也不理邓四爷言出不敬,倒是对他未道出的杀蛇的手段起了十分好奇。 第二十六章屠龙缚虎除三害(2) 哭求月票,我满心思都是月票,做梦被老婆捶醒,说嘴里还念着月票。害得你们入眼的也是月票,没折啊,后面的那位一天涨了了三十多票,我是没活路了。我拼命码字,你们看着可怜,就给点票吧。 ……………………. 邓四爷哑一口酒,在嘴巴里咂吧了半天,方才恋恋不舍地咽了下去,开口道:“要除那四脚蛇,力敌是万万不可取的,二十年前,我们四个老炮手的下场就在眼前。当然,若是大队长招来枪炮,十条山神也得了账。问题是,大队长打算就带着我们这帮人悄悄干,那显然只有走智取这条路了。”老邓头喝了个半嘴,几十年压抑的本性竟露了出来,摇头晃脑个没完,末了,还未点到正题上,说了通废话。 韩东临见不得邓四爷这般得意忘形的模样,当下,就要出声喝叱,却被薛向拿眼瞪了回去.薛向倒觉得这个放浪形骸的邓四爷,比那个畏畏缩缩的疯老邓瞧着爽利。薛向又开了瓶洋河,起身给邓四爷满上,笑道:“老邓头,照直了说,利索点儿,再给我卖关子,这酒可就没你份儿了。” 邓四爷闻言一惊,慌忙将酒碗端到面前,拿肘子护了,生怕薛向将这碗酒也要了回去,嘴上却是再没废话:“大队长,说故事都有个前戏哩,您别急嘛,我接着说就是。六三年,我和李队长在田字港和那畜牲遭遇之后,我便起了疑心。因为那五年来,我一直没放下给老刀把子、麻三爷、王三炮报仇的事儿。对那畜牲的一切行踪都好奇。那夜后,我也去了对岸查看。李队长看的是稻田,我这老炮却沿着那畜生的压痕,一路搜索。终于在一片野罂粟林断了那畜生的痕迹。料来这罂粟林便是那畜牲下得金牛山的终点。” “罂粟?莫非是制鸦片的玩意儿!不对啊,疯老…邓老四,这玩意儿早被禁绝了,金牛山周围怎会有?再说,那畜牲去寻罂粟林作甚?”老姜听到奇处。便开了口。实在是鸦片这玩意儿太害人。老一辈人对之无不深恶痛绝。 邓四爷道:“莫急,听我慢慢说,那罂粟林生在一处土坡的背面,再说那地方人迹罕至。离田字港还有老大一段路哩,那畜生闹过几次诡异之后,田字港后面的那百亩田也荒了,没人敢料理。是以,那片罂粟林更难被发现。再说,那是三花罂粟又不是寻常罂粟,不是老山客和老药子,谁认得它来。” 邓四爷解答完老姜的疑惑,接道:“我当时见那罂粟林起了大片的豁口,猜测定是被那畜牲啃食了,却不敢断定。当天我就在那片罂粟林百米开外的地方寻了处土坡,挖了个深坑,浑身涂满了掩盖气味的罗兰汁。天刚擦黑,我便躺进了坑里,用枝桠覆盖了身子,静等那畜牲到来,好一窥究竟。哪知道等了一夜,太阳都生得老高了,还不见那畜牲的踪影。可我仍不死心,回家灌了两口稀饭,第二天又原地埋伏。哪知道那畜生还是没来,如此六天,那畜生再没现身。我绝望得都快放弃了,心道再等一天,不来拉倒。孰料,当天夜里,月亮刚隐去,我便听见西北方嗖嗖的响动传来,抬眼望去,远处的树木不断的向两边倒伏,那畜生到了……” 呀的一声,又是啪的声响,小孙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原来小伙子先前听韩东临讲述那蟒吞野猪的故事,心中已然惴惴。这会儿,他又被邓四爷的故事给代入了进去,只觉那可怖的大蟒似乎陡然出现在了自己身边,吓得一个激灵,便把碗丢了。 碎了一个碗,大小伙子立时满脸通红,先前喝酒尚不见他红脸,这会儿,烟霞横生,显是臊得厉害。薛向笑笑,招呼老姜再给小孙拿个碗。小孙闻言,哪敢劳动老姜,窜进食堂便带了个碗和扫帚、簸箕来,将碎瓷片子除尽。 这时,小家伙拖着空碗奔了进来,说鸡肉不够吃,要大哥给盛满满一碗。原来,小家伙抱着碗鸡肉出去,一帮子大小娃娃全看得傻眼了,盯着那红亮肥腻的鸡肉,嘴里的口水怎么也止不住。 原来这帮娃娃各家虽都养了鸡,可那不过十来只,都是用来活命的玩意儿,哪里舍得杀。生的蛋,得拿去供销社卖了,换回针头线脑;或者有亲朋坐月子、来客了、送礼,靠的不都是这些鸡产的蛋;就算鸡老了,不下蛋了,也得拿去供销社卖了,谁舍得吃肉啊。 有的娃娃自下生就没吃过鸡肉,见了哪能不眼直。小家伙本就是打算分给众娃娃的,这会儿见娃娃们瞧得眼热,立时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