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抛开姓薛的显赫家世,光是他在党内,尤其是在党内元老们心中的份量都不轻的。 全因着老首长的关系,再加上姓薛的这些年,不管是靠山屯,还是京大,不管是实践,还是理论,不论褒贬,都给了党内元老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几乎就当作党内英俊在培养,便是吴老也赞誉颇多,笑侃为“薛家千里驹’。更有传闻一号首长也极是看中姓薛的,姓薛的几次调动,钻山沟,都是一号首长的手笔。如此人物,吴公子愤恨之余,自然知道他的份量。 若不是两人结怨太深,无可化解,吴公子担心数十年后,姓薛的记恨前仇,自己到时恐无还手之力,才决定使出手段,消灭威胁于萌芽。 原本这种事,他吴公子是做得小心了又小心,生怕人知道,便是眼前的这位贺厅长也不得细闻,可偏偏尤勇就敢蛮干,那是在冲姓薛的开枪么,那简直就是抱了机枪在冲他吴某人扫射啊! “是是是,尤勇纯是咎由自取,您能尽善尽终地对他,已经是极不易的了!” 吴公子一句“贺厅长”,贺遂哪里还不知道这位大爷心里不痛快了,赶紧倒转了话把儿,至于到嘴的问薛向是何许人也的话,也彻底吞进了嗓子眼儿,只能记在心里,有机会再慢慢打听! 吴公子摆摆手,道:“老贺啊,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咱们不防摊开了说,首先了,我这个人是最讲义气的,你为我操心受累,我决计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不会让你没个好下场。还有那薛向的底细,我劝你甭打听,你不知道比知道好,知道多了,对你也没好处,我可以给你上个保险锁,那就是绝不会让你脏了手的,现下可放心了!” 吴公子虽无入仕经验,却家学渊源,深知御人之道,贺遂摆明了心有余虑,他若是不尽早清楚,以后余虑越来越大,可就不好再使唤了。反正他也确实没打算让贺遂亲自上手,毕竟若是贺遂都动了,那基本上就等于亮牌了。他需要的只是贺遂的招牌,因为在辽东,他吴公子乃至吴家人的名声,恐怕都没贺厅长的名声好使! 见吴公子如此表态,贺遂一颗心算是落了肚,继而,又想自己方才作势,是不是大失身份,让吴公子看轻了,这可不好,吴家人可是棵大树,还指望抱死,抱紧了呢。 一时间,贺厅长心绪万端,杂乱如麻! ………… 车长两米,高约米五,状如伏龙,全身精钢锻造,外敷墨金漆,车座乃是鲨鱼皮打磨而成, 前后两个车轮,更是从港岛空运过来的,用南洋魔胶,一种极其耐磨的天然树胶所制。 这辆自行车,是全厂特意给薛向定制的,强悍霸道异常,小妮子听了飞人公司留守人员的汇报后,特别下了指示,让飞人公司的技师全力配合,更是用专机空运了两个车轮来此。 这会儿,薛向骑着这辆特制的自行车,威风凛凛地穿行在萧山县城内。说实话,他对这种全靠人力的自行车十分不感冒,若是早知道小妮子有这个折腾劲儿,干脆让他去京城,把自己的“哈雷”空运过来,岂不是更爽快。 不过腹诽归腹诽,薛向对这个全身漆黑如墨的庞大自行车还是极满意的,尤其是屁股下的那个用鲨鱼皮磨制的座位,让他经常不自主地就回到了开着哈雷,穿行四九城的光辉岁月。 自行车驶出了县委大院,又行百余米,水泥路便化作了石子路,薛老三犹不减速,一手提溜了食盒,一手扶着车马,双脚用力,蹬得飞快,石子路坑洼,可偏生车身发不出一丝响动,行驶得又快又稳。 东行二里余,便来到一户篱笆小院,院前一泓弯月状的碧水,岸边垂柳依依,无风自动,小院竹篱,茅屋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