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请宋专员给什么是工作能力,下一个精准的定义,我不知道宋专员有没有事,在短短十多天,完成十八家县乡企业的清欠工作,我袁某人自问是没这个能力的!” 袁闲云这是在死挺薛向了,连自贬的话都出口了。 如此一来,关于能力之辩,宋祖贵还能如何继续下去,总不能说,你袁某人也是没能力的,尽管心里如是想,可再蠢再大胆,他也不会说出来。 “我赞同闲云同志的意见,薛向同志的能力,有目共睹,再者说,严打在即,要走组织关系,恐怕得从速,薛向同志组织关系,就挂在省里,要调动,肯定比其他别的同志,要容易许多!” 一席话说完,谢明高便捧着茶杯,静静喝水,似乎脑袋也掉进了杯里,再也拔不出来了。 孔凡高紧紧盯着谢明高,可任凭瞪眼神功再厉害,也抓不住谢明高眼睛。 的确,袁闲云方才故意提清欠工作,就是在提醒谢明高该还人情了,且他今次主动站出来为薛向说话,乃是一箭三雕。 其一,阻止再有孔系人马进入行署班子;其二,拉拢就有些好感,和战斗力惊人的薛老三;其三,就是引谢明高下水,彻底动摇孔凡高在行署的绝对统治。 说起来,想让谢明高反水,是很困难的,毕竟孔凡高的势力实在太大,其根基压根儿不在行署,而是在地委,地委委员会为其所掌握,因此,尽管孔凡高不屑于拉拢行署的任何人,可谁都得顾忌孔凡高的庞大力量,不会与之放对,而会附之尾翼,免受其打压。 当初,谢明高便是在这种情况下,靠近孔凡高的,而谢明高同时也是地委委员,在地委会上,自然也算是孔凡高的势力。 不过,谢明高的靠近,也只靠近,而非死忠,这种靠近乃是因政治利益而存在,当自己利益受到侵害时,这种靠近自然会变作远离。 谢明高原也不可能因为薛向助了他一把,就在会上明着和孔凡高反水,同时,他和孔凡高之间的那根刺,也不是在他无法完成清欠任务,找孔凡高说项,被婉拒时,埋下的。 这根刺的根源,还是在此次德江钢厂换厂长上。 原来,谢明高的小儿子谢小亮,是地委副书记孙宜宾侄子孙磊所开办的那家德江建材城的主要股东之一,彼时,孔凡高运作了他线上的刘明道接任了德江钢厂一号,德江钢厂那块双轨制的肥肉,便让其子孔霸的神虎贸易公司,从德江建材城抢了过去。 这才是,谢、孔二人的裂痕的根由,这也是孔凡高为何不愿在谢明高完不成任务时,同意代其转圜。 因为老孔知道,如此大的经济利益造成的裂痕,是不可能靠几句话就弥补好的。 不过,孔凡高也不怕谢明高如何,因为他知道姓谢的是个明哲保身的性子,定会打落牙齿和血吞。 可孔凡高忘了,兔子急了也咬人,这不,谢明高就在关键时刻,冲他孔某人下了口! 袁闲云,谢明高先后举旗,让孔凡高措手不及,与会众人亦是大震,便是准备紧跟宋祖贵反驳谢明高的邱庆春,也赶紧闭了嘴。 无他,只因袁、谢二位副专员的份量,太重,这二位不只是行署副专员,还同是地委委员。 他们二位同气连声,便是起了滔天风波,如此波诡云谲,中立者谁敢在风向不明的情况下,贸然出手。 啪!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孔凡高的茶杯,被他用胳膊扫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他呵呵一笑,对赶上前来收拾的宋昆道:“小宋,别拣了,你说我呀,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