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三方宣布完散会,憋闷欲狂的蔡衙内,蹭地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蹿出了会议室。 蔡京一去,苏全,严宽,赵明亮脚步俱是不慢,仓促地朝蔡京的方向追去。 瞧见这几位动作,薛老三嘴角浮笑,收拣身前的文件,方要起身,忽然瞥见右手边的俏丽美人依旧端坐,心头微动,手上动作便慢了下来。 待会议室清空,薛老三笑道:“卫主任,你那三十万是……” 薛老三拖长了音,任谁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怀疑。 “没着落呢,我就随口一说,气气姓张的。” 卫美人竟是出人意料的干脆。 “啥玩意儿?”薛向的眼珠子险些飞出眶去,这可是常委会,这上面通过的事儿,也能胡来? “瞧姓张的不阴不阳,让他丢个脸而已,怎么?你好像挺惊讶,别忘了,我这可是为你出气,那三十万,我是无能为力,你薛书记能拉来七十万,多三十万想必也不是什么事儿,我就一堆儿交你了。” 说话儿,卫美人缓缓起身,绿意白裤,窈窕动人,优雅地一旋身,扭着纤腰,款动翘臀,袅娜地去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薛老三,痴痴发愣,良久,呓语道:“有这样为我出气的?什么呀,整个儿一裹乱!” ……………… “哼哧,哼哧……” 蔡京扶着黑褐的木墙,弯了腰,胸腔不住高低起伏,宛若破风箱,通红的小脸儿汗液密布,啪嗒啪嗒,转瞬就在木板上滴出一滩溪流。 “蔡主任!” “蔡处,您这是!” “首长,您这是干什么呀!” 严宽,苏全,赵明亮抢进门来,瞅见室内的摆设,齐齐惊叫出声。 原本颇为奢华的办公室,此刻简直好似遭了洗劫一般,满室狼藉,珍贵的真皮沙发翻倒,水晶茶几破碎,华丽的红木办公桌从中断成两截,屋内几乎没一件儿囫囵的物件儿。 “都怪姓薛的,欺人太甚,仗着是一把手,罔顾组织原则,什么东西……” 赵明亮跳脚大骂,双手扶着蔡京,满脸痛惜,“首长,您千万别动怒,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他有什么呀,就一张嘴。” 赵明亮副处,蔡京副科,副处管副科叫首长,其中之恶心,便是昔日的马屁之王严宽都听得眉头大皱,暗呼吃不消。 强忍着不适,苏全亦规劝道:“蔡处,别跟那家伙一般见识,他这七十万喊得容易,我倒要看看他从那儿弄回来这些钱,除这个外,待会儿那些刁民要工钱,我看这家伙如何应对,嘿嘿,会上说得多好听,由他一律承担,没钱拿什么承担,您就静等着吧,待其自败。” “老苏,你说的我不同意,这姓薛的,你打交道不深,不知道这家伙的邪性,我可是深受其害,对其手段极是了解。这个人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既然他说了有法子应对,那就一定有法子,七十万对别人来说,算个事儿,对他来说,绝对不难,别忘了,咱们德江最大一笔投资,可就是他拉来的。不信,你走着瞧,傍晚解决农民工钱的事儿,对他来说,也绝对小菜一碟。” 和这几位不同,严宽吃薛老三的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