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兰子姐一直不好跟您明说,您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什么!你,你……” 卫阿姨惊得眼睛都鼓出来了,手上的锅铲也跌落在地。 晓芳拾起锅铲。在水龙头下冲了冲,在一旁搁了,“您别急,听我说嘛,他俩没旁的事儿。只是兰姐开始没转过弯儿来,这下好了,兰姐相中了黄处长,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骤闻惊天秘辛,卫阿姨只觉脑子一时不够用,扶着案台,好一阵儿愣神儿,才缓过气儿来,嘴上碎念个不停,一会儿念叨着“如何是好”,一会儿大骂卫兰死瞒着消息…… 却说,厨间,卫阿姨和晓芳窃窃私语的当口,客厅里的黄处长和薛向,却是另一番“热闹”。 “薛向是吧,在德江干得不错,就是格局小了些,破坏了省里的方针大政,蔡书记可是念叨过你。” 卫阿姨方转身进厨,黄思文就翘起了二郎腿,上来就居高临下,对薛老三在德江的工作做了点评,言语间,还渗透着恐吓。 没奈何,谁让薛老三不招人喜欢呢,人黄处长倾慕卫主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思之久矣,不得侧顾,今次,好容易铁树开花,竟然得到了美女的主动邀请,正代替蔡行天列席公安厅会议的他,收到消息,立时中断了会议,抢先发言,传达了蔡书记的指示,不顾公安厅廖厅长的苦苦挽留,便直奔了商场,耗费重金,购置了礼物,驱车二百里,赶了过来。 谁成想,方进门,就见一男人,一年轻男人,还是一英俊得让外表过人的他都生出自愧不如的男人,黄处长这心里顿时跟吃了苍蝇一般。 待到双方一通名姓,黄处长这心里就更不舒服了,眼前这家伙竟是卫兰的顶头上司,还是一个班子的,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今次这楼台和月亮挨得也太近了些吧,近得让人心里发虚。 除去卫兰之事,这位薛书记本身,就不受黄处长待见,招商引资一事上,姓薛的可是坏了省里的大计,此外,蔡京和这姓薛的也有解不开的疙瘩,蔡书记嘴上虽然没说,心里指不定如何咯应呢。 以上三事,有一点,就足够黄处长不待见薛老三了,三点齐聚,黄处长没斥责出声来,就是够涵养了。 “蔡书记念叨我什么呢,我还真想知道?”薛老三含笑道,“我这小干部,能上达天听,还真不容易,黄处,你一定得告诉我,让我激动激动。” 黄处长噎得一呛,他就没见过不知好歹的,又自顾身份,不愿跟薛老三一般见识,抱了茶杯,闷头喝茶。 叮咚,叮咚, 就在这时,门铃声又响了,卫阿姨快步行了出来,嗔道,“今儿是怎么了,客人是一个接着一个。” 话出口来,猛地想到有针对黄思文的嫌疑,再想,薛向虽好,已然不可能了,这姓黄的和自家妮子也登对,没准儿就是未来娇客,怕他误会,又赶忙递个笑模样过去。 门打开了,卫阿姨唬了一跳,惊声道:“怎么这么多人,你们找谁!” 时近六点半,冬夜的傍晚,已然全黑,黯淡的路灯下,风飞雪扬,卫家大门外,数十号人整齐而恭敬地站着,排头两位正是周道虔,孔凡高。 “老嫂子,我是凡高哇,这不腊八了嘛,地委和行署准备了些礼物,来探望您了,对了,蔡书记也来了吧,您帮着问问,看看蔡书记有没有时间听我们汇报下工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