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气死我吧……” “………………” ……………………………… 却说。黄思文出得门后,径直上了车,不顾周道虔,孔凡高的挽留。轻轻点了下头,司机一踩油门,桑塔纳咆哮一声,便蹿了出去。 周,孔二人暗骂晦气,对视一眼,各自转身,一东一西去了。 夜色虽沉,其实不过八点。孔凡高却不就近回家,竟又转回办公室去。 摩挲着保温杯上的凸凹不平黑色蒙布,半晌,孔凡高的心绪才安宁下来。 暗瞥着孔凡高的动作,宋昆几乎肯定孔凡高之所以大冷夜的不回家。而返回办公室,为的就是这只保温杯。 因为,经他多时观察发现,每当孔凡高心绪不宁或者暴怒之际,总爱摩挲这个保温杯,而每每摩挲这保温杯时,细密的眼皮跳动的频率都会降低。 发现这个秘密后,宋昆借着泡水的当口,细细摩挲过这个保温杯,这才发现外面平实的蒙布里面凹凸异常,透过缝隙看去,才瞧清,这哪里是普通的保温杯,原来竟是鳄鱼皮作表,只怕外面的蒙布也是为避嫌才加上的。 不过,这会儿,宋昆倒是没功夫对那只保温杯下功夫,取过暖水瓶,快步上前,给那只保温杯注满,宽解道:“专员,今晚的事情,非战之罪,实在是邪门儿,谁能想到薛助理连麻将都打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呢。” 孔凡高挥挥手,“薛助理如何,我才懒得管他,我是在替蔡书记担心,所用非人啊!” 孔凡高的确是把大半火气放在黄思文处,当然,之所以如此,并非说孔专员不对薛老三愤怒了,而是姓薛的早就被他在心里判了死刑,且此人一再招惹他孔某人生气,如今,孔某人都麻木了。 至于那位黄处长,则非如此,对他,孔专员是寄予了极大期望的。 细说来,如今的孔凡高已然感受到了强大压力和不好势头,不论是周道虔给的,还是省委那边来的,当下,能助他翻转局势的,恐怕只有那西南第一人蔡行天。 是以,今次黄思文驾临,他是高兴至极! 在接待上,下了极大的功夫,行署后勤这块儿,可以说是全线动员了。 可偏偏姓黄的好死不死,非赖在卫家,结果,没采着玫瑰,却被活土匪逮住了一通狠狠收拾,仓惶败退时,几乎快没人样儿了。 姓黄的挨不挨收拾,孔凡高一点儿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自己的图谋落空,接下来,势必面临更困难的局面。 “领导,我大胆说一句,蔡书记所用是否非人,跟咱真关系不大,关系大的,只怕还在薛助理身上。”宋昆幽幽答道。 孔凡高摆摆手,“薛向不过小丑跳梁,最多只算疥癣之疾,算什么大干系。” 此诚是孔凡高肺腑之言,他恼恨薛老三不假,万分想收拾掉,以泄心头之恨,可相比他自己的政治前途,一个总让他生气的薛老三还真不算一回事儿。 宋昆道:“小丑跳梁不假,可除之,能娱观众,没准能曲线救国!” 攸的一下,孔凡高眼睛亮了,宋昆的话,旁人听着迷糊,他这当局者焉能不知何指? 这观众,明显是指那位西南一人蔡行天! 是呵,蔡书记虽没说过要拿活土匪如何,往明处想,是人家心胸宽广,格局太大;稍稍阴暗一些想,蔡书记不是不想对活土匪出手,只不过己身级别太高,不好直接下手,可并不代表蔡书记不愿看活土匪倒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