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地,张彻,蔡京,苏全,赵明亮几人竟在对着火炉,喝着小酒。 见得此景,霎时,孔凡高心头无明业火烧起三万丈,一脚就踹飞了炉子,喝骂开了。 张彻几人哪里是在喝酒,分明是在借酒浇愁。这会儿孔凡高心气不顺,他们一伙儿亦没一个心气儿顺的。 今夜的事,发生得实在是太诡异了,到现在,他们这帮人也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彼时,各村领头的带领后续大部队赶到时,蔡京一伙儿已经挤进了人群,憋着劲儿要看大戏。 可让人惊掉眼珠子的一幕发生了,各村领头的口调。竟惊人得一致。这群野惯了的山大王。出口就是呵斥众村民务必遵纪守法,谁也不准妄为,等候管委会的调查。 文绉绉的词儿没说几句,便又扯着嗓子开骂了。立时就各自带着自己的村的一波人,四分五裂地退散了。 如此反转性的一幕,简直挑战了蔡京等人的思考极限,直到这会儿孔凡高喝问,还是浑浑噩噩,不明就里。 “骗鬼呢,怎么就这么邪乎?你们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你们办事不力,给弄砸了。还是在这扯鬼话蒙我,那群老顽固连枪都不怕,能被薛向降伏……” 听罢经过,孔凡高是半个字也不信,又厉喝出声来。 “爱信不信。谁求你信的,真他娘的憋气,天寒地冻的,老子先回去睡了!” 不须猜,敢直呛孔凡高的,除了蔡京没别人。 使了老鼻子力气,憋了劲儿要看大戏的蔡衙内,却看了出乌龙大戏,心里头的憋闷可是到了高峰。 这会儿,再听孔凡高骂词锵锵,一脸的怀疑,蔡衙内心头的怒火哪里还压得住,硬顶一句,一脚踢开大门,闪身就去了。 霎时,孔凡高胀红的老脸转黑,指着蔡京的背影,直喘粗气,口中再吐不出言语。 …………………… “首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戏法到底是怎么变的,简直神了!” “是啊,当时听说石碣村弄出那等鬼事儿,被人围了,我头皮都炸了,这可不是谁抢鱼没抢着,谁多抢了三五条,谁少抢了半斤的事儿,石碣村的那帮家伙,可是耍了人家好几年,人家这口气能咽下?就是待选小组和人大代表们恐怕都窝着火儿呢,他们再是拼命,也拦不住,可没想到那帮老顽固竟似转了性子一般,没趁机挑事儿不说,还愣帮着把火儿给熄了,这岂不是奇了,怪了!” 薛向办公室内,江方平,戴裕彬好似吃了鸦片果子的猴子,上窜下跳,围着薛老三问个不停。 无怪二人兴奋,实在是这惊天翻转,太叫人莫名其妙了。 薛向也不卖关子,抽口烟道:“裕彬,前一阵子,德江军分区兵役科和德江武装部的同志,来咱们云锦,你还记得不?” 戴裕彬急道:“这怎么能不记得,好家伙,那几天,全云锦,四十八个村庄,我好一阵跑,腿都快溜细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