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自家钱去倒贴国家,这家伙的觉悟绝对没到这份儿上。 公是公,私是私,薛老三拎得还是很清楚的! “放什么屁,快给老子说正经的,要不然,我就撂了,跟柳莺儿谈去!” 薛安远自家日子不好过,也就顾不得什么长辈的体面了,便是赶鸭子上架,那也得硬赶了。 “得得,您真是我伯父,服了,我服了还不行么?” 刀尖抵到脖子上了,薛老三是不服不行,念头转了转,他倒是极快想出了答案。 说这答案复杂,那也极是复杂,因为操作流程之繁琐,那也是历史罕见,可要说简单,那也简单得过分,原来的时空里,有着现成的答案。 “大伯,您这是刀架我脖子上了。您也就别怪我的法子不靠谱儿了,现如今,您要找钱,我估计国光同志那边觉得是咬死了牙不松口。谁叫咱就这点儿家底,偏偏四面八方都惦记着呢?” “啰嗦个甚,赶紧说!” “古今中外,要理财,无非就开源节流两种法门,眼下,开源是不可能了,那就只有节流,于咱们而今而言,能用的也只能是主席的老办法。精兵简政,大裁军!” 薛老三石破天惊! 说来,硬撑了脑袋,薛老三也并非没有他法,后世为解决军费问题。上面可是准许了军队经商,以他的远见卓识,若真提出这个主意,未必不能帮助军方迅速敛财。 可放虎容易,关虎难,经商的禁制一打开,部队的战斗力和纯净性。只怕也就无法维持了,弄到最后,依旧是后世的结果,费尽千辛万苦,再把放出的老虎,重新关进笼去。 是以。薛老三稍稍权衡,还是吐出了这个见效快,风险无的法子,当然,这并非是个完全两全其美的主意。若真如此,薛老三也就用不着权衡了。 果然,得了这法子,薛安远却沉默不言,许久,才沉声道,“老三,这法子是不是太冒进了,还有没有别的主意?” 薛向知自家老爷子所想! 如今薛安远主持军队的现代化进程,权力大张的同时,也变相得罪了不少人。 军方系统,最讲论资排辈,薛安远五五年少将,论资历,也算极老了,可在军方最顶层论起,资历却是短板。 为此,薛安远没少受到同僚的压力。 如今,薛老三提议的精兵简政,说来简单,可必定涉及到裁员,薛安远将此方案报上去,很大的可能,最终的事权还得落回他的手里。 裁员,放诸一个企业,都是难办的事儿,更别提,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的军队。 毕竟一个系统内部,枝枝蔓蔓,迁迁延延,只要想扯关系,怎么也能扯得上。 届时,裁谁不裁谁,肯定是个让人挠破头的问题。 “您是不是觉得王安石难为?” 跟薛安远,薛老三没什么不好讲的。 电话那边顿了顿,叹息道,“你小子既然知道,还把这挑子撩给我,你当这烫手山药好接?” “大伯,人都说鲜花灼锦,烈火烹油,我看咱们家正处在这八个字上头,可刚不可久,盛极必衰,自己控制下势头,总比被人拱下来好?” 薛老三久研鬼谷,于察谋观势一路,已大见火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