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 然两方都不是寻常人,而是政治人物,除去情感的平均分,南方同志自然要做政治上的考量。 这一考量,天平自然很容易就朝薛家人这方倾斜。 政治份量上,蔡行天远远不能同已渐成势的薛家比拟,更何况,薛家的崛起,他南方同志也在背后出了份力气,从这个意义上讲,他还是偏向薛家,偏向薛老三的。 “不好,怎么不好?”老首长看着他说。 南方同志道,“这不是太委屈薛向呢,这小子要干成点儿事儿,怎么就那么难!” 老首长哼道,“活该他碰壁,这些年来跟他说了多少次磨磨性子,稳扎稳打,可这小子每到一地便是惊涛骇浪,哪里有堪磨出半点沉稳的性子,不碰碰壁,我怕他这辈子都无法成长。” 南方同志替老首长把大衣披上,“我承认爸爸您说的有道理,可这一棒子打的是不是太狠啦?人家薛向在德江折腾出这偌大的功业,可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眼见着就要收获了,您一棒子将他打下去,谁恐怕也受不了。” “更何况还有安远大哥那边。这次德江的风波,安远大哥为了避嫌,不好开口,可他老实人不好说话,咱们不能当没发生过啊,让薛向吃亏事小,倘安远大哥这边想不通,总归是不好。” 的确,南方同志最担心的不是薛向,而是薛安远,如今的薛安远可不比从前,乃是老爷子在军方的最有力臂助。 虽然他料定薛安远不会为了这芝麻小事而,和自家伤了和气。 可是人都有感情,面子不全乎团圆了。下次再见薛安远,他面上总有些不好看。 老首长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一肚子弯弯绕,你若有这个心思。怎么不放到做学问上?也没见你小子这些年出什么研究成果,尽想歪心眼了嘛,你安远大哥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他向来老沉持重,不争不要,他不会说什么的?” 话说到这儿,老首长心中也忍不住叹气。 的确,薛安远是不会说什么,可他心中真有些过意不去。 对薛安远这个老部下,他真是喜爱至极。 先不说早些年。他在晋西北主持抗战大局时,薛安远冒死救过他性命。 自他掌权以来,南征之战这最重要的一战上,薛安远异军突起,光芒万丈。可没少给他长脸。 可以说,南征之战的意义怎么强调也不为过,那是老首长的扬威之战,也是底定改开大局的一战,若无那一战,只怕上层的意见,绝不会如此之快的统一起来。 如今。老首长地位稳如磐石,薛安远居功至伟。 再者,这些年来,军队的现代化建设,几乎是薛安远一手抓起来的。 老首长是个知兵之人,当知晓如今的国防军较之从前。强大了数倍不止。 薛安远在其中的功勋,怎么拔高也不为过。 更难得是,薛安远识得进退。就这样一位老好人同志,也不忘时刻收敛锋芒。 近来,甚至提了谁也不愿戳破的军队臃肿之症。要求裁军。 虽有忠肝义胆的成分,其中也不乏韬晦的考量。 当然,这般明着树敌,自断羽翼的计谋,老首长用脚趾头也能想到,绝不是薛安远这种老实人能想出的,背后肯定还有那个笑嘻嘻的小家伙的身影。 可饶是如此,裁军动议成行,薛安远也饱受各方呵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