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数十年来,戴笠之死始终蒙上一层浓浓的阴谋论。 今次的情况,差相仿佛。 恰逢薛家高光时刻,光芒万丈,眼红者涛涛,暗嫉者茫茫,这个时候薛向死了,便是再意外,那也令人情不自禁地往阴谋论处靠拢。 而江朝天深知时剑飞对薛老三的怨念,且知晓时衙内的本领。 如此,眼前的这位时衙内,在江某人眼中,正是那种既有作案动机,又有作案能力的家伙,将之列为最大嫌疑人,实乃顺理成章。 “废话,当然不是,我时某人还没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 时剑飞几乎是嘶吼出来的,说罢,念头一转,又道,“再说了,你老弟凭什么就怀疑我,我是不是也可以问一句,是不是你老弟干的?” 江朝天默然,随即一想,时剑飞断不会如此愚蠢。 再者,从这位时衙内的性格分析,他也断然做不出此事,这是个惯会在背后摇小扇子的人,指望他冲杀在前,火中取栗,是不可能的。 这不,都这会儿了,这位还惦记着希图激得云锦的那位邱衙内来做着炮筒子。 念头到此,江朝天脱口而出,“莫非是邱跃进!” 时剑飞聚拢的眉眼刷地张开,“错不了,一准儿是这孙子,除了他,还有谁有这胆子,听说这货都快被薛老三气疯了,动那心思,实属正常!” …………………… 和江朝天,时剑飞一般,邱跃进听到薛向的死讯,亦是先不信,后狂喜。 当时,他第一件事儿,就是关上云锦的那间办公室大门,接着就翻天凿地般地将办公室地一切统统杂乱。 他睡在歪倒的书架上大口的喘息,满眼不正常的嫣红,乌黑的眸子亮得惊人。 的确,邱衙内太兴奋了,兴奋得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真是天降祥瑞,神光护体,简直就是心想事成嘛。 邱衙内正高兴地没着没落,电话响了。 这关头,邱衙内还哪里有心思接电话,恰好这电话就在他躺倒的柜子下边,电铃声,似乎一声比一声刺耳。 邱衙内将手伸过缝隙,将电话剥离了底座,还不待他言语,里面便传来蔡行天那久违的声音,“小邱,是你干的吧?” 邱跃进像是打了鸡血,蹭地将散倒在地的柜子掀了起来,抢过电话便道,“不是我干的,蔡书记,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想到要用那种手段对付自己的同志呢,您多虑了!” 即便在针对薛老三一事上,这位蔡书记可以算是他志同道合的铁杆盟友,可这惊天之案,他邱跃进自也不会漏丁点口风。 更何况,这事儿还真不是他做的,他的人马的确早安排好了,就等着给薛老三来拿惊天动地的一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