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倒恨自己这异能攻击力不强,杀伤力又太强,虽可夺人体内生机,可眼下这么多人,一旦用异能,非死也伤,万一出了事,那自己这祥瑞就并非祥瑞,而是妖孽了。 “到底是何人这么歹毒,竟这般算计!”薛令芳牢牢护住母亲妹妹,吓得面色煞白,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宋氏心道这怕是李家之计,怒火攻心,又被马车摇晃几下,弄得胸口闷气,有些作呕,面色煞白,薛令蓁忙用异能护住她,只察觉到宋氏体内传来有一种来自于其他生命的生机来。 这是……有孕了!薛令蓁一时愣住了。 宋氏紧紧攥着薛令芳的手,咬了咬牙尖,觉得身子舒服许多,“芳姐儿可万万不能出去!这是李家,冲着你来,必要毁了你的名声!” 薛令芳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了个干净,前因后果方串了个明白,难怪母亲急急要给自己定下吕家的亲事。 突然又是一阵颠簸,只听外头有人惊喊道:“不好了,马受惊了!” 车里晃荡险些将人甩出,薛令蓁咬牙,一时顾不了许多,待来日定要李家千百倍偿还,正欲动用异能使马车周围的人虚弱昏厥,从飞扬起的窗户帘子外,瞧见一个尖嘴猴腮的锦袍青年正鬼鬼祟祟地带着下人往马车这边来,那些乞丐便虚虚地让出了一条道来,待靠近马车外,他便得意地喊道:“薛二姑娘莫要着急,我这就来救你。”作势,便要探手掀开帘子入内。 这厢宋氏腹痛起来,薛令芳瞧着着急万分,听得这人一话,便知必是李家人要趁机毁了自己清白,心中一阵作呕,面上滚下清凌凌的泪珠,不禁绝望,欲要出去换得母亲妹妹平安。 此时,忽又听见外头乱了起来,不过马车却是有人几声痛嚎声,好像伴着什么东西咕噜噜滚下去的动静。 薛令蓁一阵错愕,忙不迭就要下车瞧瞧,倒是被人按住了帘子不让出,只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怒气:“小丫头莫要调皮,马上就没事了。” 下一刻,那外头就有人惨叫起来:“好个狗胆的,敢伤了我,我要你狗命!” 薛令蓁趁此赶紧用异能安抚好宋氏,只撩开窗户帘子的一条缝儿,见是个身量高大挺拔的中年男子,穿着最常见不过的布衣劲装,眉眼硬朗,只是嘴角留着胡子,看不清全貌,只看到他眼中此刻的两点寒光,幽幽摄人。 薛令蓁心头一颤,这样的眼神,手头没沾过血,是断然不会有的。这个男子绝非凡人。 中年男子长腿一扬,坐在马车前,抽出腰间的马鞭一抽,就将那半跪在马车前的青年卷了卷,当作了陀螺抽了下去,一手拉住了缰绳,几个动作下来,就将失控的马安稳下来。而那李家公子李原满头淤血青肿,一手被打得骨折,便是这男子的杰作了。 另一边,一绛紫的年轻男子轻喝一声,又将那李家青年踢开,飞腿一脚,将人踩在脚下,身后跟着十数人,将李家人团团围住。那一群身上绣着紫色竹纹,颇为特殊,李原瞄了一眼,别说猖狂了,就连痛嚎声也死咬牙不发出,生怕再激怒了他。 周遭的乞丐摊贩早被踢倒了一地,趴着哆哆嗦嗦的,衣服上还沾着脚印,想必是给刚才的男子过路当了垫脚石。 年轻男子冷笑:“好个李家公子,当街制造动乱,意图谋害陈国公夫人小姐和泰安郡主,来人,给我绑起来,送往顺天府!”他环顾四周,“这些人也一概送去!” 中年男子的身形微微一僵,眼睛里的寒光不见,似是闪着隐约的水光,望见了正探着脑袋的薛令蓁,倒是没了方才的生气,温热的掌心轻柔地把她的小脑袋推了进去,强行硬着声音道:“小孩子不该看。” 薛令蓁被他温热的手掌摸得一愣,被推了进去才觉得有些羞耻来,竟当真被当作一个无知孩儿来了。 李原听了吕樘的话,却笑道:“你且送啊,就算把我送到了大理寺,我也照样能没事儿出来。吕樘,你倒是来的早,否则那薛二小姐早就温香软玉地躺在我怀里了。” 吕樘一挑眉,握紧佩剑的右手青筋爆起,挥起剑鞘打在李原的双膝之处。 “啊!”李原狰狞着惨叫,裤子上印着点点的血迹,似是骨头断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