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自然为此置气许久,只觉是丢了脸面。又因嫡长女魏元秀一事,他与魏老太太、魏大夫人母子、夫妻俱是离心离德,一层儒雅和善的外衣也被扒下,让魏大夫人认清了自己的丈夫。 这魏大夫人虽为人骄矜无脑了些,可对一双儿女甚好,长子魏瑜听闻此事后,虽碍于孝道仍对魏大老爷恭恭敬敬,可心下却有诸多不满。听了魏老太太教导后,更是对秦烨派来的人十分恭顺,而对于魏大老爷私下吩咐他阻拦秦烨的动作则忽略不听,也让秦烨收权的进程顺利许多。魏大老爷可却是不久就气病了,魏大夫人不知是想气死他还是真心想救治他,竟哭求着让圣上和秦烨赐了个太医,日日就放在魏大老爷的跟前儿。 当然这是后话了。 秦烨见过后,叫夏直拿了钥匙,命人将两箱的金子送入自己的私库,薛令蓁的那箱则让人送到了陈国公府上。 秦炽自太子和李庶妃皆死后,李家又倒了,没了补贴,便愈发觉得囊中羞涩,私下想着李庶人或许还有些私房,便多次借着思念生母的名头出入李庶人生前的院子,这日刚出来,就见了内侍抬着箱子往库房去,心下一想,也便知是魏家送来的东西,真不知是如何的嫉妒了。他眼下是如何争不过秦烨了,好在那个谢家嫡女对自己十分痴心,满京城都闻名了,谢家再不愿,为了女儿名声也只能将她嫁给自己,就算不能得到整个羽衣阁,至少也能得些股份和谢家的嫁妆。 另有两个小内侍抬着箱子,从小宫门出去,正巧碰上了六公主带着几个同年龄的小宫女在这道上放风筝,她一侧的小宫女见了这抬着的箱子,便笑道:“这怕是太孙殿下又给薛家小郡主送东西了。” 因是魏家的赔礼,秦烨有心让人瞧瞧薛令蓁的地位,也没多加吩咐,小内侍闻言,先是向公主行了礼,摇了摇头,便实话实说了:“这是阳溪魏家送来的东西,殿下让奴才们将这一箱子送到泰安郡主府上。” 魏家送的呀,不知道装了多少好东西!小宫女望着那红木箱子,想起近日来这京城里因魏家到来而传出诸多的传言,不少那日去拜寿的人皆说魏家富贵,虽碍于规格制度,可有些方面便是一些王爷也有所不及的。 小内侍还要送东西,没说几句便走了,只余下六公主,低头望着手里的风筝也觉得没意思了。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小宫女有些提心吊胆的,自家主子的母妃不受宠,她自己也是个不受重视的,难免有些心思敏感。 六公主今年十二了,尚无封号和封地,宫里面虽是人人尊敬称一声六公主,可她还没册封呢,哪里来的品级?一没皇宠、二没母族撑腰支持,便是勋贵家的小娘子来做她的侍读,都是不肯的。先前的侍读,还是她母家的表姐。 六公主捏了捏帕子,望着小内侍抬着的红木箱子,又想起自己,自觉跟那泰安郡主比,自己一个皇家之女也低上一等,没多久眼底里动了些泪珠儿,将风筝交给了宫女,扯着裙角一步一步回了自己的宫殿。 她母妃瞧见了,细细一打听,不但不安慰,还说道:“你怎么这般眼皮子浅?日后郡主入宫,与你一道读书,这可是个大好机会,你照顾着她,来日少不了你的好处。” 女儿面皮薄,那妃子没细说,再过两三年,女儿长大嫁人,皇上给的封号封地,以及挑选的驸马,她们都不得插手。若与那泰安郡主交好,有她的几分情面也算好的。 …… 小内侍将箱子送到了陈国公府上,正想给泰安郡主请安,那门人一听,便笑道:“小公公,你来的可不是时候,郡主现下可不在府上。你这箱子交给下人们便是。” 两个小太监面面相觑,那门房传了话,一个身材有些高挑的身着鹅黄褙子的丫鬟便快步走了来,来人正是了泰安郡主跟前的大丫鬟雪松。雪松一边命人将红木箱子抬了进去,拿了碎银子给他俩作赏钱,一边笑道:“郡主、太太和二姑娘她们这两日去了庄子上闲居,刚走没几日,只怕还要些时候回来呢。” 两个小太监应了声是,收了赏钱便回宫回话了。 雪松瞅着这红木箱子,一听是魏老太太送入东宫,秦烨又让人送来的,便有些头大,着手写了信,让人去送给庄子上的薛令蓁。 薛令蓁一开始本是想要去清波台游玩的,可一来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