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抗拒。 初潮过后,薛令蓁就好像一株得到了充足养份的花朵,开始努力地吸取所有的养份,迅速生长。脸上还有的婴儿肥日渐褪去,露出一张精致而标致的鹅蛋脸,腰肢更加纤细柔软,体态更加窈窕曼妙,原本的薛令蓁已经是夺目的,可现在,这一块美玉不仅被打磨的更加美丽,而且柔和剔透的光韵愈发让人不自觉地将目光定在她身上。 毫无疑问,目前的薛令蓁终于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姑娘了。 薛令蓁爱美,爱打扮。看到如今出落得愈发精致漂亮的自己,当然是欢喜的。她让羽衣阁制了些新款的衣裙送入了宫中,穿在身上,自然更加好看了。 初春时节,天气微寒。秦烨自早朝后去取了一件东西后,才回了问竹轩中。一进院子,就能望见薛令蓁在花房里的身影。待在花房里,充满生机的花木气息让她整个人都觉得舒服惬意,薛令蓁正兴致勃勃地拿着银剪子修剪些花枝,顺便摘下一些花朵,拿了几个花瓶插花,待一会儿,命人送到皇帝、吴贵妃和太子妃等的宫中。 因花房里温暖,薛令蓁脱了外袄和斗篷,只穿着内衬的襦裙,这一身的衣裳是特意收了腰身的。上身藕粉绣荷花的短衫,勾勒出少女丰盈的胸脯弧度,而收紧的腰身处,盈盈不堪一握,而下面猛然放松开的下裙就像是一团乍放的花朵,随着她的走动,而摇曳出微微的波澜。 秦烨悄悄驻足看了一会儿,双臂微微张开,似乎正好就能将不远处少女的纤腰紧紧地扣在了怀里,让她无法逃离。 他蓦地收紧了手掌,攥紧了拿在手中的长长的锦匣,眸色微沉,露出一丝温柔笑意。 “烨哥哥,你今日怎么回来的晚了些?”薛令蓁收拾完了已经插好了的花瓶,先摆在这花房中,稍后自然有宫人拿去送往各处,她回身一转,正准备离开花房,就见到了秦烨。 秦烨十分自然地将还没来得及穿起斗篷的薛令蓁抱在了怀里,两人如今相处惯了,倒也不会再像当初刚萌动心思那般,稍稍一亲密就觉得脸红。 秦烨将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了她身上,带着些檀香和花木清香的气息萦绕在鼻间,薛令蓁对着身后人笑了笑,道:“我不冷,里面戴了暖玉,雪槿还给我带了手炉,我也穿了袄子,少一个斗篷……啊!” 秦烨未等她把话说完,低头张口在她的柔嫩的侧脸上咬了一小口,让她突然吃痛地叫了一声。 “烨哥哥怎么现在也跟我小外甥女一般学着咬我?”薛令蓁捂着脸颊,警惕地望着秦烨,唯恐他再残忍地对自己下嘴。薛令芳头胎生了个女儿,到了现在,已经一岁多了,长得很是圆润可爱。那个胖丫头真不愧是两个武将家父母所生,打小就皮得很,最喜欢的,除了亲娘,就是薛令蓁这个亲小姨,便是亲爹、亲舅舅都要往后排。 而那个小胖丫头如今长了牙,薛令蓁身上独有的花木清香气独受小丫头的喜爱,再加上她肉软,每回只要一抱着那小丫头,总会被咬一口,留下一道湿漉漉的口水印和只有一排小小的牙印。你若生气,那小丫头就憨憨地笑,总是能把人的脾气给磨得没了。 秦烨低声一笑,“这是惩罚。蓁蓁,我知道你不是常人,可你别仗着这个就对自己大意了。你知道的,我不放心。” 说罢,他拿掉薛令蓁的手,替她揉了揉脸蛋,其实他下口不重,就是轻轻地一咬,揉了几下,痕迹就淡了。 薛令蓁自认理亏,道:“我注意就是了。” 秦烨敲了敲她额头,“下一次我可就真用力气咬了。” 薛令蓁点点头,垂眼见秦烨另一只手里拿着个锦匣,不禁好奇地指了指:“这是什么东西?” 秦烨一笑,打开了锦匣。匣子里安卧着一支温润至极了的白玉的簪子,头身雕成了一株花的形状,白玉并非是完全的白,在雕花的地方泛着些粉红,花瓣层层叠叠,赫然一朵娇嫩的牡丹跃然其上,栩栩如生。顶端的花瓣穿了孔,缀着下面拿极薄的银片和金片做成了的精致的小巧蝴蝶,渐次垂下,却并不重叠在一起,蝶翼极轻,稍稍走动下,就仿佛是风拂过牡丹,蝴蝶绕着牡丹花飞舞,颇具一丝动态的美感。 “真好看的簪子!你晚回了,就是因为去取了这个簪子?”薛令蓁忍不住赞叹,她自小见过的玉不少,这般身有二色却色泽各不混染,且分布均匀的玉石可不多见。设计的人也是动了巧心思,直接在那粉色的玉身上雕了牡丹,下坠轻盈的金银蝴蝶,动静结合,多了些灵动。 秦烨将簪子收好,交给了薛令蓁,笑道:“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