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客气了,”花嬷嬷应完就转身看向不远处的那个山脚口,过了那个山脚口,离京城就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王府?都是那些大逆不道的鬼东西拦着路,不然这会也该是进城了。 歇了小半个时辰,他们就继续前行了。马车里两个孩子吃饱了就都已经拱在一处睡了,五娘这会才有歇下心来,关心车窗外的人:“你没事吧?”他们从下了山,就一直被围追堵击,看来他们是真的碍了不少人的眼。 昭亲王听到爱妻的闻讯,淡淡一笑:“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有我在,谁都不能动你们分毫。” “我知道,”五娘轻笑着,他要是有事,那他们一家人刚好一起有伴,也不独孤。 暗卫清除了山上的野鸭子,就劈开了山脚口的拦路石,昭亲王依旧挡在车窗边,眼神平静,直视前方,他嘴角勾起,对空吩咐道:“去京城的各个城门看看,能不能通行?如果不能,那就在西城门回合。” 凤一跟凤九紧跟在五佩马车后面的两角,他们身上沾了点星白雪,发丝有了微微湿意。突然凤一右耳轻轻一动,刹那间,只见银光一闪,马车刚刚经过的地方的白雪已经染上了腥红:“是东度使节,号称来无影去无踪,最擅隐藏。” “东度使节一向看钱办事,看来是有人下了血本,”凤九说话时,眼睛看向地面,右手轻轻一推,车厢就快了一步,接着他左手的银球就飞了出去,跟着就传来“咔嚓”一声,银球又回到了他的左手中。 “你看着这边,我去去就回,”凤一没有收回她的银丝剑,飞身掠了出去,眨眼间就隐入了茫茫白雪。不出半个时辰,她就回来了,依旧跟着五佩马车后面。 凤一跟上来的时候,凤九脸上的表情就松了些:“几年没见,你的功夫更加精进了。”东度使节之所以贵,据传是因为东度至今从未失手过。半个时辰就解决了,这丫头真不亏是武痴女魔头的后人。 “一群散人罢了,”凤一自四岁开始练武就从未自满过,她始终记着她师傅说的那句很有道理的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心机算计都是油盐酱醋糖,除了调味,就没有其他重要的作用了”,她也要成为像她师父那样的高手,就不知道现在的她对上赵寅是否有胜算? “也是,”凤九弯嘴轻笑:“像东度这样的江湖组织,在你们风家人眼里,的确是一群散人。” 凤一怎么觉得这凤九这次见了她之后,有点阴阳怪气的。看来等这次的任务出完了,她势必要找个机会好好揍他一顿才行,叫他以后再也不敢这样跟她说话。 子时,昭亲王一行人终于到了京城西城门外,暗卫已经在挨着城墙的地方,搭了一个军帐。 隐逸单膝跪在雪地上回禀:“主子,京城的四个城门都已紧闭。” 昭亲王看着城楼上站着的禁卫,摘下挂在腰间的那只白玉麒麟佩,扔给了隐逸:“拿着本王的牌子让他们开门。” “是,”隐逸接过那枚白玉牌,就飞身准备上城楼,只是还没等他上去,就有十几支箭矢朝他射来,逼退了他。 昭亲王骑在马上,把刚刚那一幕看得是清清楚楚:“哼,黄石青,不错,有胆量。” 此时跟在马车后的凤九跟凤一已经全神戒备,他们转身看向不远处飞掠过来的身影,二人眼中都带着一样的兴奋。凤一左手握着银丝剑,凤九已经穿入了那群黑影之中,这次该轮到他了。 很快一道黑影就朝凤一闪了过来,凤一纹丝不动,等到那黑影闪到跟前时,她左手银光一闪,那黑影连声都没出一点就被割了喉,接着无论是来多少鱼饵,她都只管杀,不管追,死守在五佩马车边上。 昭亲王骑在马上看着城楼上的那些京禁卫,嘴角勾起,双目渐渐发红,语调清冷地命令道:“暗卫听令,肆意狙杀,不留活口。” 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西城门外,白雪飞扬,人影闪动。就在两方战得酣畅淋漓之时,无数暗箭从城楼上飞来,昭亲王依旧守在车窗边,自有隐逸帮他拦去箭矢,而五佩马车外观看着好似由金丝楠木做成的,其实内里是由精铁打造,箭矢根本穿不透它。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城楼上突然没了动静,接着,城门就开了,一身夜行衣的南鹰跪在了城门边上:“末将南鹰恭请太后娘娘回京,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他的声音有些抖,毕竟他出身草莽,以前昭亲王就是他见过最尊贵的人了,现在那马车里坐着的是昭亲王的亲娘,他不兴奋才怪。 “有劳南将军了,”太后坐在马车里,轻轻抚摸着挨在她腿边的两个孙儿:“进城。” 花嬷嬷跟西嬷嬷驾着马车就进了城门,凤一也坐到了车尾边上,晃动着两条腿。凤九这会正战得热血沸腾,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只是没一会,突然冒出来一群凤卫,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味了,这会这群人不是应该在皇宫里装神弄鬼吗,他们跑这来添什么乱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