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有没有钱。” “有一些。” “有没有工作?” “暂时没有。” “为什么来北京。” “和人闹翻了,伤心,难过,心烦意乱。” “那个沈总,你之前认不认识?” “……认识。” 程明意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抱枕,白皙修长的手指和梦幻的紫色交织在一起,看得白依心口猛地抽了一下,不得不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转移注意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从心跳的频率次数来看应该没多久,但白依觉得像是过了几个小时,程明意问:“金曲奖那张照片,另一个人是沈总?” “嗯,我们在聊天。” 白依越说越小声,程明意还是听清了,对方久久没有动静,白依觉得她应该说点什么,但这事解释起来太费劲,不知道该怎么说,在心里打了数千字的腹稿,却只勉强从齿缝里吐出几个字。 “对不起。” “看来朱琼羽在你的事情上,了解的确实比我多。” 程明意点点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仰靠着沙发,双手交叠着,一如既往稳稳当当的坐姿,连声音都和平常一样淡定沉稳,仿佛在说与己无关的事。 “所以你一开始是骗我的?在这期间,你和沈总还经常联系,都商量些什么?” 说谎遭雷劈,应该的。白依望向程明意的眼神有些慌乱无措,他越是平静淡然,她知道他越是生气,心里越难过。 “对不起。” 除了念叨三字经,白依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 白依耷拉着脑袋认错,一贯恬淡从容的脸上浮现出难得的慌张,整个人像被雨打湿的小动物,迷茫又无措,这让程明意多少有点心软。 但只是一点点而已,很快就被那股强压着的怒意吞噬,程明意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还有什么谎话,一次性说清楚。” 白依忍着眼眶的酸疼,摇摇头:“就没钱没地方去孤苦无依这事,本来我想……” “你想什么?” 本来想等沈傲琦回来就主动坦白认错,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 “我那天……心情实在是糟透了,又遇到那么可怕的麻烦,碰到你就不想再一个人呆着了。正好想找点别的事做,转移注意力。等时过境迁想和你说清楚,又一直碰上那么多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白依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沈总是我好朋友,没事就瞎聊,这段时间朱琼羽给我找了不少麻烦,无非是让心情好一点。” 程明意听她断断续续的话,微微点头。 心情不好,又受到惊吓,孤独彷徨的时候碰到他,两人朝夕相处竟然意外的融洽,就像阴冷的天里遇到的一股热源,怎么都不想离开了。程明意了解这种感觉,情不自禁想要靠近温暖。 他再了解不过了,但还是非常生气。这一顿怒火来自于信任珍爱的人给与的隐瞒,而她直到刚刚还不打算主动摊牌。 程明意深深地望着白依好一会儿,她低着头仍然能感受那目光里的热度,仿佛能将人灼伤。两个人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僵持着,谁都没再说话。 二十多年的优秀人生历程中,从没经历过这种大错误等待公开处刑的时刻,白依又怂又懊恼,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如果有时光机把她送回几个月前,她还是要这么干的,活着总比死了强。 不过,可能会选择更早坦白。 突然,程明意起身走进里屋,出来时换了一身衣服,拿起包径直往玄关走。白依眼皮一跳,小声问:“你去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