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人寥寥无几。 老夫人那边很快也知晓了此事,气归气,可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这等阴私之事,若真是闹出来了,她也没脸。 更何况若是沈瑜罚了,她还能趁机做做文章,可此番却是宋予夺出的头,她也无可奈何。 于是这事也只能不疼不痒地揭了过去。 后闲聊时,点青向沈瑜道:“宋将军待你,也确实称得上好了。” 宋予夺素来孝敬,此番为沈瑜出头,无形之中也是扫了祖母的脸面。平心而论,他能做到这种地步,而不是打太极糊弄过去,还是挺出乎点青意料的。 点青随手翻看着一旁的书册,又道:“不过若非是顾忌着他,你也不必这般束手束脚的了。” 她自己把话都说完了,沈瑜无奈地笑了声。 “两人在一处,难免是要互相迁就妥协的。”点青唏嘘道,“也难为你了。虽说宋将军人很好,可这一大家子,实在是麻烦。” “他人很好,予璇待我也很好,所以我才会留下。”沈瑜道,“我当初做了选择,就没有轻易反悔的道理。” 这件事她也不是不介意。 只是人不可能万事顺遂,她自己心中掂量得很清楚,利大于弊,所以才会选择留下来。若是等到何时弊大于利,或是耐性耗尽,那就只好不再奉陪了。 点青想了想,笑道:“也是这个道理,我就不指手画脚了。” 沈瑜摇头笑了笑,转而提了生意之事:“宗公子走后,新补上的说书先生怕是及不上他的。先前雁歌同我提了句,说是另有人选,也不知如何。” “我昨日倒是问她了。她说那人叫钱琥,也是津西院中的,口齿伶俐得很。”点青道,“只是那人一门心思地想着考功名,未必愿意来这里说书,她眼下正劝着呢。” 沈瑜对这名字倒也有些印象:“我记着他当初是同宁谨同科,只可惜落榜了。明年开春就又是新科,他如今必然是忙着备考,只怕是不愿意来的。” “那就没法了,”点青觉着可惜,但也知道春闱三年才得一次,并不能轻易耽搁,便又道,“其实也无妨,咱们茶楼虽是靠着说书起来的,但眼下茶和点心也都有些名气,应当没什么大碍。” 沈瑜道:“你告诉雁歌,让她不必勉强,别耽搁了钱琥的春闱。至于说书……再找找有没有更合适的人。” “只怕是难,”点青叹了口气,“我找了好几个,就没一个及得上宗公子的。”犹豫一瞬后,她又向沈瑜问道,“你可知宗公子去了何处?我听账房说他并没拿银钱,可是还要回来?” 沈瑜知道宗博义的身份,他离开,虽觉着可惜,但又觉着是送走了潜在的麻烦。可点青并不知道,还心心念念地惦记着。 沈瑜原以为她是赏识宗博义的能耐,所以才不愿换人,可如今看着她这神情,却莫名觉出几分不妙来,欲言又止。 点青还以为是宗博义出了什么事,连忙又问:“怎么了?你可是瞒了我什么事?” 见她这模样,原本三分揣测也成了七分。 沈瑜斟酌着措辞,向她道:“宗公子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你……” 沈瑜的话没能说完,但看过去的目光已经很明显,点青随即就明白过来,脸颊微红。 七成揣测都落到了实处,沈瑜倒吸了口冷气,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难怪点青对听音茶楼这边的生意格外关心,连绸缎庄都暂时搁下,自告奋勇地来办这许多事,原来竟是这个缘由? 倒是点青轻声细语道:“我曾旁敲侧击地打听过,他并没妻妾。京中的权贵我都知道,也没他这号人,想来应当是家中有些银钱,并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世家……” 她二人关系一向好,点青并没隐瞒沈瑜,反而条分缕析地将自己的权衡一一道来,也是想让沈瑜为她出出主意。 可沈瑜却是越听越觉着不忍,最后硬着头皮打断了她:“点青,你听我说……” 当初从宋予璇那里得知宗博义的身份之时,沈瑜并没告诉旁人,却没料到点青居然会对宗博义生出好感来。但细想之后,又仿佛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