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莫要乱说,我们可没做那缺德冒烟的事情。”白以茅当即反驳。 说人要造反,那可是要害人被杀头抄家的大事,他们先前对罗用虽然有些看法,但也不至于做这种缺德事,再说在这里学了这么长时间的数学,他们对罗用这个人的印象多少也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 “我这几个子侄虽爱胡闹,却不是那般不知轻重之人。”白二叔这时候自然要为自家这几个小孩说话,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他们这辈子的名声可就毁了。 再说他们这几个小孩这些时日根本没有往长安城送过信,这件事又怎么能跟他们扯上关系呢:“我这些子侄与长安城那边通信,必是要经由我之手,他们几人这个月都没有写过信件,诸位郎君若是想要查证一二,亦是不难。” “白二郎既如此说,那必定就是没错的了。”听了白二叔的解释之后,众人也觉得应该是自己误会了。 这段时日以来,他们确实也看到白二郎将这几个小孩管得死死的,而且要送书信的话,要么派自己的仆从一路骑马送去长安城,要么就只好动用驿站那边的关系。 那些驿站原本只是公用,但驿站里的吏员们偷偷的也会接一些私活,这种事也是众所周知心照不宣的,只要别做得太过火,也没有耽误公务,一般也没人会来管这个。 这时候的驿站,多少也有点像后世的邮局,只不过它并不是打开门做生意,明面上就只为政府单位服务,但实际上,住在许家客舍的这些郎君们大多都用驿站传递过信件。 所以说起来,这件事真正要调查的话,其实也并不算很困难,只要查一查在罗三郎种玉米之后的那几日,有谁曾与那些驿站的吏员有过接触,基本上就可以确定目标了。 而这时候,其实也已经有那一两个动作快的,已经让自己的仆从到离石县城打听去了,只是还未在这许家客舍公开来说而已。许多人面上不显,心中其实已经在默默等待结果了 ,这么点事情,若是真正要花力气下去调查,又有什么调查不出来的。 “怎的,我听闻近日这里竟然已经不教算术了。”这时候,又有几个书生模样装扮的男子进入许家客舍,他们乃是从远道而来,这一路上满心期待,结果等到快要走到西坡村的时候,就听人说罗三郎被人陷害,现在许家客舍那边早就已经不上课了。 他们几人虽然很失望,却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怪罗三郎,怪只怪有些人太不要脸,一边从罗三郎身上学东西,一边竟背地里给他使坏,害得他们这些人白跑一趟啥也学不着,若是被他们知道这人是谁,非得把他给撕一个七零八落不可。 “你们却是来晚了。”厅堂之中有人无奈说道。 “店家,给我们来一壶清水。”这几个人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然后就叽里咕噜地骂起人来,用的他们本地方言,厅堂里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能够听得懂的,也不知道骂的谁,但绝对十成十是在骂人没有错。 在这些人的带动下,许家客舍的氛围顿时就变得有些喧闹起来。 大伙儿都在猜测着这个背后给罗三郎扎刀的人到底是谁,嘴上同样也没客气,谴责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这些读书人一旦认真挤兑起人来,那还真是挤兑死人不偿命。 就在一些人喧哗吵闹的同时,另外也有一些人正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厅堂中这些人各自的反应,若是见着可疑的,便默默在心里记下。 这次这件事着实太不光彩,不说其他,单是为了替自己洗清嫌疑,他们也得把那家伙给揪出来。 相对于许家客舍那边的不安定氛围,罗家院子这边则要平和许多,罗用整日除了干活,就是在后院晒晒太阳,有时候晒着晒着竟然还能给晒睡着。 “阿兄,你怎的一点都不发愁?”这一日,罗四娘实在受不了自家兄长这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如此问道。 “我因何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