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巴微不可见的紧了紧,眼底充满了震惊。她是不知道她搬出来后纪奕居然在医院值班室睡的,那段时间管梦晴忙着考试在学校住了几天,他大概是不喜欢一个人守着大房子吧。 就在林晚怔楞在那时,身后飘飘然落入一道微弱的声音:“林晚。” 林晚回头就看见躺在床上的纪奕不知何时睁着眼看她,苍白的双唇轻轻蠕动唤着她的名字。 陈野对上纪奕微黯的眸子,连忙把手中的检查报告放在桌上拉着季婷婷以光速离开了房间。 林晚也没管两人去哪,冲到床边询问他的身体感觉如何。 纪奕干涸的唇牵起一抹笑,“我没事,别紧张。” 林晚上下审视他,“真的没事吗?你有事可别瞒着我。” “林晚。”纪奕收起笑容,语气有些肃穆,“你在学校学的护理知识全忘了?我教你的全还我了?” 林晚有些懵,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不是在说他的病情吗? 纪奕也不忍心说她,软了软声音,“凭你的能力,判断患者是否真的有大事不是难事。” 林晚小声嘀咕,“因为对方是你啊,我才会乱了阵脚。” 纪奕明知故问,“为什么换做是我就乱了阵脚?” “因为你对我而言是不一般的存在啊……” “什么?” 林晚摇摇头,转移话题:“二师兄说你伤势很严重,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林晚说的比较委婉,当时送往医院的途中,陈野说的原话是这样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老纪因为长时间压抑着自己,又没有女朋友来好好照顾他,所以这次的创伤对他来说有可能会成为智障。” 林晚当然不敢把‘智障’二字放在纪奕身上,虽然她现在很想把陈野抓起来吊着打…… 纪奕听了不怒反笑,苍白的面孔上笑意流转,“他的话你也信啊。” 林晚:“……以后不会信了。” 林晚放在床边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想起早上陈野一本正经、一脸沉痛地告诉他纪奕的严重情况,林晚已经在心里扎他好几针了。 忽的,手背上盖下了一阵温热,林晚随之望去,撞见了他沉静的目光,如夜里的幽湖般深邃,眼底跃动着的情绪格外的明显,纵使林晚想不知道也难。 林晚怕纪奕躺着难受,便扶着他靠在床头坐起来,然后给他倒了杯温水润喉,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快的纪奕一下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等林晚重新走回床边,把装有水的水杯塞他手里,收手时手腕再次被握住,纪奕灼灼地望住她,开口时声音柔和了几分,像融化的巧克力一般,“林晚,我跟李月薇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晚挣脱的动作顿了顿,“我想的什么样?” 纪奕几不可闻的叹口气,“预期外派是一周,但是实在太想你了就把任务提前都完成了连夜赶回来,怕回家会吵到你所以先回医院进行交接工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李月薇会出现在院子,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林晚问:“那你为什么会在那。” 纪奕看她,“我在等你。你每天都会经过那条路。” 趁纪奕松了手劲,林晚将手抽离出来,“那你为什么不解释,害我们白白冷战这么久。” “你没有给我机会。”纪奕突然黯下神色,还带了些幽怨,“那天我想解释,你却说从来没喜欢过我,林晚,这句话很伤人。” 林晚被他这么盯着有些无处遁形,把头埋的低低地,“那是我口无遮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生气就喜欢说气话,为什么每次你都能让着我,那次就不能了呢?” “不能。”纪奕清冷应声,“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对不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