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雪芽没辩驳,他看看面前的桌子,又用余光偷瞄贺续兰,突然,他看到对方手动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躲。躲的太急太用力,一屁股摔了下去。 顿时,眼泪就掉了下来,可更让雪芽尴尬的是,贺续兰只是调整了下手放的位置,并没有想接近他。 雪芽没脸哭,一只手捂着眼睛,另外一只手扶着凳子想站起来,但贺续兰先一步起身将他从地上抱起。 不仅抱起,雪芽还发现自己坐在了贺续兰的腿上。 “别遮,让我看看眼睛。”贺续兰温声细语,无论是语言,还是动作,都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雪芽躲了一下,“好丑。” 他不想给贺续兰看。 “丑不丑,要看了才知道,让我看看。”贺续兰轻轻握住雪芽遮住眼睛的手,拉下来。 因为疼痛蒙上泪光的眼睛看起来雾蒙蒙的,眼皮似乎是肿得比晨起时要严重。贺续兰盯着雪芽的眼睛看了一会,就叫黄公公进来。 黄公公进来听了吩咐,很快出去又回来。 回来时,手里端着盘子,盘中放着两块洁净的巾帕和一小盘冰块。 除了冬日,冰块向来都是稀罕物,雪芽长这么大,也就在红月楼头牌那里看到过冰块,那冰块是给头牌消暑的。 贺续兰先用一块巾帕净手,随后拿起小冰块放入另外一块巾帕上,将其包住,放到雪芽眼睛前。 “闭上眼睛。”他对雪芽说。 雪芽爱惜眼睛,乖乖闭上了眼,由着贺续兰给他敷眼。敷了好一会,贺续兰将巾帕放下,黄公公又重新进来了一趟,这次玉盘里装着一条缎带。 贺续兰拿着缎带遮住雪芽的眼睛,“这是冰蚕丝做的,多少能减轻点疼痛,今日先戴着半天。” 缎带一遮,视线被阻,雪芽看不见后有些惊慌,尤其听到要遮上半日,手不自觉地抓紧贺续兰的衣服。 “一定要戴吗?”他小声问贺续兰。 “嗯,对眼睛好。”贺续兰将雪芽脸颊处的碎发弄到耳后,“刚刚遇到陛下了吗?” 贺续兰突然提起崔令璟,让雪芽身体微僵。 雪芽抿抿唇,声音比方才还小,“没,没有。” 贺续兰问:“真的没有?” 雪芽生硬地摇头,坚持之前的说法,“没有。” 他现在看不见,不知道贺续兰是什么表情,只感觉对方沉默了一会,才说:“嗯,没有就好。” 说完,贺续兰就不再说话,雪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贺续兰腿上坐着,坐了一会,在相互无言的情况下,他实在有些坐不住了,想起身。 “我……我能自己坐吗?”雪芽紧张兮兮地说,他说完,又补了一个称呼,“哥哥。” 此时的贺续兰好说话得厉害,当即松开手。 雪芽暗松一口气,准备站起来,可他现在看不见,站起来后,想坐到旁边的凳子,但撞到了桌子,再转一下,又撞到贺续兰,撞到贺续兰的时候,他脚好像踩到什么,导致没站稳,又往下摔。 贺续兰见势伸手抱住雪芽,他抱的地方不是腰身,而是胸口那一块。 这一碰,就发现雪芽怀中有块硬物。 是玉佩。 雪芽也发现贺续兰碰到怀里的玉牌,欲盖弥彰去捂住,越发让贺续兰看出猫腻。贺续兰眸光骤冷,他重新把雪芽抱到腿上,手抓住雪芽的手,不容分说地将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崔令璟贴身佩戴的玉佩,贺续兰自然见过,上元节当夜,崔令璟曾想将玉佩赠给他,甚至他方才还在崔令璟的身上看到这块玉佩,而现在,玉佩到了雪芽的怀里。 有些谎话自然露出马脚。 玉佩被拿出后,雪芽已经完全不敢动了,他僵坐在贺续兰的腿上,想着对方待会会如何惩治他,会……再脱他一次衣服吗?还是……裤子? 正在惶恐不安之际,他手心里却被塞了一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