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的杨华梧,聪明劲儿不往正地儿用的杨华耀,饶是郭氏天性乐观,也有些笑不出来了,“要么过了年,叫华峰去寻几个好的拳脚师傅来,大了算了,小的能学的时候,多学些也不错。” 这科举,只要顾培正还在,只怕下头的人为了巴结他,也不会给杨家子弟机会了,何况还有个韩皎呢? 王氏早有这样的打算了,不然也不会当初以强身健体的理由从娘家请了师傅回来教两个儿子了,若不是有些拳脚,杨仁宁也进不了神机营。另几房的子孙,以前王氏犯不着跟婆婆拧着,现在郭氏终于发话了,她帮一帮也只是当伯母应做的,“母亲说的是,我改天也回去问问我兄弟,看有没有细心的师傅。” 见媳妇应的痛快,郭氏还有什么不明白了,看来这些年,是她的想法错了,“行,如今这府里你当着家,这些事儿也都由你说了算,我老了,只管带带曾孙子就好。” “那哪儿成啊?母亲您可是咱们府上的定盘星,您要是真撒了手儿,媳妇连路都不会走了,”这样的话郭氏以前也说过,可都没有今天来的真诚,王氏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嘴上却一副很是依赖婆婆的意思。 现在带眼看事,杨骄才发现,自己府里,伯母王氏才是个真正有手腕儿的,这些年,服侍得了精明的婆婆,管教得了伶俐的儿媳,就连大伯父对她也满心的敬重,自己还真是要跟这样的女人学一学。 向郭氏表完了忠心,王氏又将话题拉到她更在意的问题上,“母亲,妾身听从绵阳来的婆子说,这些年彭氏可没少从顾家拿孝敬,这事儿,妾身就怕二弟并不清楚-” 有些事内宅反而看的更清楚,就看顾氏的态度,彭氏的反应,王氏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长兴侯府见恶于顾相,这是不争的事实,若是杨华隆在绵阳有什么不干净的,只怕会授人以柄,到时候,不是杨华哲连累了侯府,而是杨华隆了。 “唉,当初我要是再坚持一些,不叫那个女人进门,也不至于如此,”妻贤夫祸少,彭氏出身有限,心胸眼界都差了些,不然也不会做出一个五品知府嫡子,娶了个盐商之女的事了,“得闲了,我跟华隆提一提,叫他心里有个数儿。” 建安帝离崩逝也只有三年的时间了,之后恒元登基,周琛夺位,顾相倒台,也不过五年时间,杨骄叹了口气,以她看,这段时间杨家老实守着这份家业,韬光养晦,将来再寻机会也不迟,若是杨华隆夫妻一味的折腾,那结局就真不好说了。 还有住在思齐院的杜如柏,更是杨骄的心腹大患,她忍不住心头的压抑,长叹一声,兀自出神。 “哟,我们骄娘真是长大了,都开始叹气了,”王氏被杨骄小大人儿模样给逗的一乐,“跟伯母说说,你愁什么哪?可是刚才的饭菜不合口味?还是看上了什么头花儿,你娘不给你买?” 还将自己当小孩子哄呢,杨骄托腮道,“比起吃什么,戴什么,骄娘更愁的是,以后咱们家该怎么办呢?虽说时间久了,顾相又是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儿,未必还在记恨杨家,可是下头的人不一定这么想啊?少不得会有人借着踩咱们杨家来给自己铺路!” 郭氏跟王氏又哪里不明白这个?可杨华隆夫妻的性子,不叫他们亲自折腾一番,只怕不会死心的,“唉,有时候,大人也未必有咱们骄娘想的明白呢!” 杨骄娇俏的翘起双唇,对郭氏的表扬很是受用,“其实骄娘觉得如今这个情势,做京官,还不如放外任呢,何况二伯毕竟不是正途出身的,就算是留在京城,前程也有限,倒不如在地方上自在些。” 王氏惊诧的看了一眼郭氏,“骄娘这些是从哪里知道的?”外头的情势也还罢了,可这为官一道,杨骄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还知道用来分析杨华隆以后的宦途?“这谁不知道同样是五品,京官可要比外官体面得用的太多了,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盛京城里扎呢!” 其实这些根本不是什么难懂的事情,只是闺阁女子为世俗所限,不愿也不好在外头的事情上多留意罢了,杨骄拨拨额前的留海儿,“我也只是跟蕊娘姐姐还有琪娘通信的时候,听她们提了一些,也不知道她们说的对不对,”说着她向郭氏举起双手,“我成天在伯母院子里学算账啊,祖母,您看,我算盘打的,指头都粗了。” “哎哟哟,我的儿,可不是累粗了么,”被杨骄这么一说,郭氏也觉得宝贝孙女儿的指头看起来粗了,“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