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墙壁被轻描淡写地砸穿,轰隆隆的声音响彻整个宅子。 随着四处的倒塌,这双翅膀终于无所顾忌地展开。 耀眼的金色褪去,如今只剩似血的红。 林双徊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已经吓到快要晕厥的陈沣和陈靳,说:“我的出生就让人这么痛苦吗?” 在所有人的憎恨下长大,需要多大的勇气? 林双徊以为自己早就无坚不摧,但为什么还是难过。 难过于,他的出生竟然就是个错误。 - 原栖风陪原挽姣找遍了整个屋子,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脚下传来震动的声音,他说:“行了,我先下去帮忙吧。” “别急,还不到时机。” 原挽姣叫住他,说,“你跟我去一下那个陈靳的房间,他有个保险箱,我打不开。” “啧,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不是不满意这个弟媳?你故意找机会弄死他,好换个你满意的是吧?” 原栖风一边过去给她开保险箱,一边说,“叫我过来镇场子,结果一直在翻东西。” 保险箱被他徒手撕开,原挽姣眼睛一亮,把里面的各种值钱货扔了个干净,找出了藏在最底下的信封。 原挽姣:“居然有三封……?” “什么三封?”原栖风凑过脑袋去看,就在这时,整个屋子发生了剧烈的震动,“操,这能量场?!” 原挽姣却还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打开信,扫看一眼,忽然叹气,道:“走吧,时机到了。” 原栖风跑得很快,几秒钟就已经窜到地下室门口。 他看到眼前的一幕,倒抽一口冷气。 那个排行榜上唯一的幸存者,却罗,已经在林双徊的手中半死不活。 林双徊的双眼是一种鲜血的红,但他看起来不太舒服,一直用手去揉。 最震撼的是那双翅膀。 好像它们真的在滴血。 每一片羽毛,都像是被割下的肉。 它没有那双金色翅膀漂亮,也没有那么耀眼。它充满了剧烈的能量场,还有不加掩饰的杀戮之气。 却罗被扔在一旁,林双徊好像没有看到原栖风,他径直走到陈沣和陈靳面前。 陈靳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但陈沣却还有一种死到临头的冷静。 他抬头看着林双徊,说:“你干脆就杀了我,就像你当初杀了你妈一样。反正你做的孽不少,多我一条命又如何?” 林双徊躬下身,看着陈沣,说:“我不想杀你,因为阿逐说过,杀人是一条回不了头的路。” 原栖风正在感慨,这小孩儿还挺懂事。结果就听到陈沣冷笑道:“但你已经杀过人了,你妈妈就是你杀的。” 一瞬间,林双徊便掐住陈沣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拎了起来,羽毛扎在陈沣每一个不致命的地方,给他一种凌迟的痛。 “林双徊!” 原栖风大喊。 然而他作为兽人,最怕火和高温,林双徊这两样俱全。原栖风不敢靠近。 林双徊冷清地扫了原栖风一眼,继而又看向陈沣,说:“你说得对,我已经杀了她,我让她失去了她美满的人生,她肯定盼着我下地狱。” 陈沣脸上露出的表情痛苦却又嘲讽,他艰难地从喉管发出稀碎的声音:“她……一定很……后悔生下你。” “但后悔也没用了。” 林双徊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把他的脖子掐断,“你下去陪她吧。” “喂喂喂,我就是稍微跑慢了一点,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原挽姣朝林双徊跑过去,被周围的空气热得立刻冒出汗来。 她对林双徊说道:“林双徊,你妈妈很爱你,非常非常爱你。你这辈子倒霉遇到陈沣这种父亲,但你妈妈从来没有后悔生下你!” 她说这几句话气势如虹,直接就把林双徊失控的能量场给吼得冷静下来了。 原挽姣手里拿着三封信,摊开来,在林双徊眼前比划。 在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陈靳忽然面目狰狞地从地上垂死弹起来,想要去抢那三封信。 被不远处的原栖风一脚踹开:“你他妈老实待着!” 陈靳肋骨都要被踹断了,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滚。 “这是什么?”林双徊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赤瞳,从一片血雾中看着原挽姣手里的信。 “你妈妈在怀你的时候,给你写的信。她本来是想预产期那一天,把信交给你父亲。”原挽姣冷冷扫了一眼旁边的陈靳,道,“然而有个人,把信偷偷藏了起来。” 林双徊把陈沣扔到一边,面色冷漠地把信接过。 三封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