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大哥!”裴珩扬声辩解道,“这事……” 话未说完,却被裴钧挥手打断:“这事便这么定了,以后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因为此事与他人大打出手,即便京兆尹不管,我也必然会狠狠罚你。你这便去正厅用晚膳罢,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一早便随我一同去裴家校场训兵。最近我忙得没空管你,却也不能放任你将凌安城闹个底朝天。” 裴钧又深深看了面色如晴天霹雳的裴珩一眼,眸光动了动,转身离去。 裴珩却没有如往日那般听话,一双手在身侧仅仅攥紧,浑身上下抖了抖,而后高声道:“若是以前的大哥,定然也与我一般,不会放任这般辱人的称号明目张胆地在坊间乱传。这件事情圣上是始作俑者,不会去管。云小双云淡风轻惯了,不屑去管。我看不惯,跑去管了管,竟然会被大哥阻止。大哥莫不是觉得云小双摊上了那般的名声,没人敢娶了,大哥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放肆!”裴钧蓦地转过身来,线条刚毅的面上一片冷凝之色,“看看你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裴珩最后那句话一出口,心中便早已后悔,此刻听到裴钧的训斥,立刻将头低了下去,向后缩了缩。 “今日你晚膳也不用吃了,现在便去裴家祠堂中给我跪着反省!”裴钧面无表情冷声道,“什么时候想透彻了,便什么时候出来,想不透彻……” 裴钧冷哼了一声:“那便给我在祠堂中跪一辈子!即便让你死在里面,也比任由你在外面丢尽了裴家的脸面强!” 这句话毕,裴钧狠狠一拂衣袖,转身大步如流星地出了屋门。 裴珩伸出手来在自己的脑门上咚咚咚锤了几下,而后深叹了一口气,向着裴家祠堂走去。 在裴钧与裴珩两兄弟闹别扭的时候,俞云双正端坐于长公主府的正厅之中,在她对面的黄花梨木四方扶手椅上,淮陵侯陈肃十指交叉,神色淡淡地直视着她。 “老臣明日便要动身回淮陵了。”陈肃对着俞云双道,“今日特来向长公主道别。” 公主府内的下人在这时捧着茶壶进来,正要为俞云双奉茶,却被俞云双抬手阻止了,示意他先为淮陵侯倒茶。 待到奉茶的下人离去,俞云双这才抬起静如秋水的眸子看向淮陵侯,而后淡淡道:“本宫却没想到淮陵侯来凌安没几日,这么快便要走了。” “身为侯爵,非天子号令不得入凌安。老臣此番可以前来凌安旁听犬子的案件已经是天恩浩荡,再留下去,怕是不妥了。” 淮陵侯早些时候拥兵自重,如今失了唯一的嫡子,倒也谦逊了不少。 俞云双对于淮陵侯的话不置可否:“侯爷明日什么时辰出发?可否告知本宫一声,本宫也好前去送别。” 淮陵侯却摇了摇头:“若无这场荒谬的赐婚,老臣与长公主之间也没什么交情,便不用送了。” 提议被不留情面的拒绝,俞云双倒也不恼:“既然如此,本宫便在此处提前向侯爷道声别了。” 淮陵侯泛着皱纹的眼角微眯,深深看向俞云双。 俞云双面上坦然的表情自始至终没有变过。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老臣确实怀疑犬子是被长公主所害。毕竟淮陵地处荒蛮之地,长公主孤苦伶仃地下嫁过来,虽然也会被老臣锦衣玉食地贡着,但与凌安的歌舞升平繁花似锦比起来,与被发配到边塞没什么区别。” 俞云双动作闲雅地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而后缓缓道:“那侯爷未免太小看本宫了,本宫自幼便在军营之中摸爬滚打,十六岁时便随军出征。论疾苦,在淮陵的锦衣玉食可算不得苦,本宫更不可能因为这个,便去毒杀自己的驸马。” 淮陵侯听了此话,却蓦地绷直了背脊,原本还憔悴颓废的眼神幽深了起来,定定看着俞云双道:“那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