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很多,林之冉每一本都保管的精心又细致,这些书需要她整理很久,但林之冉没有叫人的打算,每一本书都是她的珍宝,林之冉整理着丝毫不嫌累,反而心满意足。 书堆在房间的各个地方,林之冉正整理着,忽然注意到角落快要落灰的小匣子。 她找了很久的钥匙才将它打开,里面是她之前写的一些诗。 林之冉抚摸上面青涩的字迹,这些都是她之前的心血,从她尝试着作诗开始,林之冉便将最心仪的几首放到匣子里,一直到如今,里面已经攒了许多首。 可她已经很久未曾打开看过了,自从上次这些诗被表哥不小心看到,被批个一塌糊涂,觉得丢脸羞愧的林之冉就将它们锁在匣子里再没有打开过。 再次见到这些诗,对张翰文的爱慕已经消失,但写这些诗时的心境却不期然涌上心头,或欢欣,或寂寥。 林之冉立马就想到让阿姐看看。 她想给阿姐讲在她不在京城的日子里,她都发生了什么趣事,有怎样的感触。 林之冉拾起小匣子,抬脚就往姐姐的房里赶。 --- 林照樱正在前厅迎客,不是别人,是谢景辞。 谢景辞常来找林照樱喝酒,每每兴致勃勃而来,面红耳赤而去,乐此不疲。 林照樱也觉得每次都让谢景辞各种助兴不太好,偏偏他带的酒都醉人的很,她一醉就控制不了自己。 好在谢景辞应该也喝醉了,对于每次林照樱的要求都毫不介意。 不愧是个妙人。 林之冉在阿姐院子里没有找到,转到前厅的时候,林照樱和谢景辞难得没有饮酒,而是正品茶。 要不然她可能会看到谢郎君在旁边舞剑、吟诗、唱曲等各种招展,而她温柔而稳重的阿姐则如风月楼里的老爷们一样凭栏欣赏,时不时说几句赞美之言,就差将赏钱掷到台上的奇观。 林之冉是来找阿姐的,没想到还有外人在,赶紧行礼。 一个月多前,谢景辞高中状元,骑马游街的时候,林之冉刚好与姐妹们在楼上看见过,当时印象还算深刻,现在也能认出来。 林照樱见是阿冉,招她来到身旁,一边给谢景辞介绍,一边询问她的来意。 林之冉捧着匣子,此时却有些不好开口了。 这里的诗之前被张翰文批过,她只想与阿姐分享当时的心境,可如今在当朝状元面前,怕会给长姐丢脸,就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林照樱注意到了她手里的匣子,接过来发现里面是一些诗词,“这是阿冉写的诗?” “......都是之前写的,想拿来与阿姐看看。”林之冉小声道。 林照樱丝毫不觉得阿冉不行,“谢翰林也在,不若与我一同欣赏舍妹的诗?” 她目光坦然,嘴角带着笑意,为自家妹妹而自豪。 林之冉也想听听别人的意见,但被张翰文打击过,又怕给阿姐丢脸,此时见阿姐与有荣焉的样子,忍不住有些脸红。 谢景辞欣然应许,他接过一张诗,认真看了一遍,不禁赞道:“好诗,有沈莲庭之风韵。” 沈莲庭乃前朝诗人,做过九品文林郎,后辞官归乡,作诗有童趣,活泼烂漫,读来令人莞尔。 京城才子之间常称张翰文有沈莲庭之风,但谢景辞如今看来,却觉林之冉更胜一筹。 他又看了几张,在看到其中一首的时候,却顿住了,谢景辞慎重地将那首绝句看了又看,抬起头来拿出那张纸,“这首诗是何时所做?” 没有给阿姐丢脸,林之冉送了一口气,听到谢状元这么说,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眼才道:“前年与母亲初往惠因寺所做。” 谢景辞点点头,脸上表情放松了一些,他转头与林照樱直言道:“此绝句与张举人的一首诗相似,全篇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