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口中勾缠了一圈,并不做回应。 如果不是想到她刚刚被那个道貌岸然的男同学欺负了,权当是为了安慰她,古皓白并不愿意接受这个吻。 她被吓着了,她需要抚慰。 但是他不是她男朋友,他不该这样哄她。 “好了,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苏禹初。”古皓白伸手,擦掉阮愫眼角挂着的眼泪,轻声说,“我明天要去蒙古追捕一个逃犯。你的支教活动也快结束了,苏禹初过来了,他会照顾你。” “古皓白。”阮愫还要泣声撒娇的时候,古皓白已经转身走上了驾驶座。 他不愿意再给她机会触动他,因为适才在德鲁学校的教室里发生的事,让他意识到,他已经陷进去了,为了苏禹初的女人,陷进去了。 * 鲁沙尔县城,日落西山。落日将建筑跟街道,还有树木染出一片血红。 苏禹初从外面回来,见到阮愫的时候,她刚洗过澡,穿了一件腰部系绳收腰的无袖连衣裙,杏仁白色的, 长及腰间的头发披在头上,明眸皓齿,白里透红的脸蛋像粉蝶振翅,迎面扑飞进了苏禹初的心尖。 有句话说,人靠分开后的痛感辨认爱的深浅。 苏禹初跟阮愫分开了那么久,这一瞬,见到她跟俄丽娅坐在楼房的台阶上,捏着一块奶白香瓜在吃,一头顺直的黑浓黑发披散,清瘦的脸颊上挂着可爱的笑意。 如此天真,温软,美丽的她,依然还是那个让苏禹初引以为傲的女朋友,没有变。 “是吗?真的,我们汉人结婚不会讲究那些。”她正在跟俄丽娅说着什么有趣的话题,两人边说边笑。 西北边境的傍晚,太阳收摊了,晚风难得的卷得特别温柔。她并腿坐在台阶上,裙摆崩直了,手里捧着块白色的香瓜。 人比那块香瓜散发出更甜美的气味。 苏禹初看呆了,心内一股涓涓细流流出。 明明她坐在楼房的阴影里,刚洗过澡,也没有化妆,苏禹初却觉得她美得周身都在发光。 像是有巧夺天工手艺的匠人精工塑形,彻夜不眠的烧灼,控温跟等待,最后成功从窑炉里取出的,最为自己所沾沾自喜的艺术品瓷器。 美丽易碎,注定万世流芳。 所以苏禹初从来都不轻易染指阮愫,因为她值得他最好的对待。 “阮愫。”苏禹初迈步,走上前去,杵到她面前,口气宠溺的训她,“你终于舍得到我面前来了。” 苏禹初伸手撩阮愫的发丝,她刚洗过,用的是俄丽娅买的洗发水,有淡淡的香气。 是花香还是果香,时常在脂粉堆里打转的苏禹初竟然一时之间闻不出来,然而却觉得这香气叫他不躁不怠,只感惬意。 阮愫偏头,捋了捋自己被苏禹初拽住的头发,甩了甩头,笑问苏禹初:“这里好玩吗?” “不好玩。”苏禹初回答。 “你设计图画完了?跑这里来瞎晃什么呢。”苏禹初是建筑设计师,大学念的土木工程,辅修室内设计。 他家里是搞房地产跟金融的,刚毕业那会儿,对他不爱管束,这两年在培养他接班,把他弄去念emba,学经贸管理。 本来安排他去国外念,他懒,不爱折腾,也舍不得离开他在北城的玩乐圈子,就就近选了外经贸大学的经管硕士念,他就是这样认识阮愫的。 他在外经贸念emba的最大成就,大概就是交了阮愫这个女朋友。 “躲什么呢?让老子摸一下。”苏禹初被阮愫挣脱了捏她头发的手,他又伸手去摸阮愫的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