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初见了之后,问:“这谁的球衣?” 阮愫说:“我的。” “什么时候买的?” “早就买了。当睡衣穿。” 苏禹初想了一下阮愫穿这种无袖宽松球衣的样子,哽了哽喉结,伸手想拽阮愫到他怀里,他要对她撒野。 阮愫后退两步,认真的瞪他一眼,说:“苏禹初,我们分手吧。” 苏禹初愣怔了,“你说什么呢?” 阮愫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好像是认真的。 苏禹初一下就软了。他以为是他适才做的动作让阮愫对她这样说。 “不碰了行吗?”苏禹初举起双手,做告饶状,“爷不碰你了,还不行吗?” 苏禹初觉得她这两天挺丧的,他将她这些负面情绪当做是被肖晋欺负后的应激障碍。 苏禹初后来还是发现了她手上的缚痕是怎么来的。 苏禹初怒不可遏,说要把这个肖晋搞臭,让他在北城没有安身立命之地。 阮愫不让。两人现在还在为这件事僵持不下。 再次在阮愫身上吃瘪的苏禹初一脚踹翻身边一个矮凳,“古皓白真是个窝囊废!让他帮小爷我照顾女朋友,他给照顾成这样,现在一声不吭跑了,回头我见他,一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找不到人撒气,苏禹初就大骂不在场的古皓白。 “俄丽娅!俄丽娅!你给我上来!”苏禹初大发脾气,大叫在楼下干活的俄丽娅。 俄丽娅听到声音,急急忙忙的上了木楼梯,见到阮愫跟苏禹初脸色都不好,好像吵架了,又想起之前停电那个夜晚,阮愫跟古皓白在这个二楼卧室里发生的事,俄丽娅战战兢兢的问:“苏先生,怎么了?” “你家主人呢?怎么老子来了,他就走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苏禹初板起俊脸,粗声粗气的问。 跟古皓白截然相反,他是个燥热的人,一发脾气,能像头发怒的龙,要止不住的翻腾。 俄丽娅小声回答:“古队长去蒙古抓逃犯了,那是他的工作。” 俄丽娅的意思是古皓白没有避着谁,虽然他确实可能有避着谁的需要。 “蒙古?他跑得可真远!我大老远来一趟,他就把我晾这儿,他以为我苏禹初是喜欢被人晾着的人吗!”苏禹初越说越生气。 一言两意,不止古皓白晾他,阮愫更是晾他。 都一起交往那么久了,摸脸跟牵手都不让,是不是太过分了,亏他还把她放在心尖宠。不是为了她,他跑这破落的大西北来干嘛。 “我真是憋屈,不知道为何要来这趟西边!”苏禹初一脚踢翻房间的垃圾桶,冲下楼梯,愤慨的走了。 他走后,阮愫像想起什么忧伤的事,兀自哭了,抬手臂抹泪。 俄丽娅见到之后,说:“阮小姐,古队长昨晚发微信跟我说,他在蒙古抓逃犯,可能要花一个月或者更久,让你跟苏先生别等他了。” “谁等他了,谁等他了,我才没等他!”阮愫带着哭腔吼。 俄丽娅叹了一口气,想这些大城市来的人怎么都这样容易发脾气。是不是他们拥有的太多了,像俄丽娅这样的姑娘,一个月有五千块薪水,就觉得很满足了。 眨了眨眼睛,俄丽娅不服气的说了一句:“其实你想等,也等不到。” 阮愫本来在用手背抹泪,听完之后,改用手心捂嘴了。 直到这个要离开洋溢着他身上荷尔蒙气味的房间的时刻,阮愫才知道,他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