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又闭上了。 林泰扶着门洞,望了一圈。 窗明几净,发霉的书桌被收拾地清清爽爽,上面还堆着一摞书本,边上摆着一只扁扁的。 林泰走近几步,扫着桌上的课本,问:“都是你的书?” “……嗯。” “还在念大学呢?大几了?” “……要大三了。” 林泰抬头打量着,说:“那些钱就用来装修船了吧?” 周焱没答,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他:“呶,你的药。” “真是……那叫什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活见鬼啊!”林泰感叹了一句,接过来,问,“哎,你跟李政是什么亲戚?我怎么没听过你?” 周焱说:“他的一个叔叔是我的远房舅公。” 林泰想了想:“那你是叫他叔叔还是大伯?” 周焱:“……” 林泰被自己逗笑了,打开手里的塑料袋随便看了眼,“咦”了声:“用过了?” 拿起一盒药,纸盒盖翻卷明显。 周焱有点尴尬:“我和李政都用过一点……” 林泰盯着她:“你们干什么了,用这药?” “受了点伤……” 林泰不说话了,将她从上到下又看了遍,半晌,笑着自言自语:“自个儿的钱拿去送人,借钱装修……有他的!” 周焱不解:“什么?” 林泰说:“你不知道?……跟了他一路,不知道他身上不带钱?” “知道。” 林泰看了周焱一会儿,下结论似的说了句:“看来也就知道这么点儿。” 周焱皱了皱眉。 “还没拿好?” 脚步声传来,有人进屋。 林泰拎着塑料袋走出来:“好了,那我先走了,庆州见。” 李政拍了下他的背,“嗯。” ** 正午时分,货船从码头驶离,李政开船,周焱在卧室里看书。 椅子高度正合适,靠背也舒服,周焱摸了摸光滑的棱角,嘴里默默背着英语单词,过了一个小时,她出去倒了杯水,出了门,往驾驶舱走去。 李政光着身,t恤当抹布用,擦了下汗,听见脚步声,往舱门扫了眼,说:“烫的?” “温的,温水更解渴。” 李政拿过来,一口气灌下,把搪瓷杯递回去。 周焱说:“我把电扇拿过来?” “这里插座坏了。” 周焱:“……” 李政笑了笑:“在屋里干嘛?” “看书。” “待会儿把毯子收了,估计得下雨。” “嗯,我知道。”顿了顿,欲言又止。 李政瞥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周焱摇摇头:“没。水还要么?” “够了。” 周焱拿着搪瓷杯出去了。 门关上,李政侧头看了会儿,才转回来。 天黑,李政停船。 船上载满了货,不能靠岸,今晚又要在江上度过。周焱煮了冬瓜火腿汤,炒了盆腊肉青菜,端上桌,喊李政吃饭。 李政从卫生间里擦着脸出来,把毛巾往饭桌上一甩,说:“还有西瓜,哪来的?” “之前饭店外面有辆货车卖西瓜,五毛钱一斤。” 李政拿起一片尝了尝:“还行。” “我买的时候尝过的。” 不一会儿吃完饭,李政又回去开船,周焱收拾饭桌,洗了碗,刚打算冲澡,李政又回来了。 “过来。”李政推开门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