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你自己是爽快了,你那个躺医院的同学呢?你这个人一无是处,没任何拿得出手的,成绩烂,叛逆不懂事,自以为是,我看你朋友多,应该是个重情义的,也就这点拿得出手,可是你拿他的伤势来大做文章,借此以逞私欲,又算个什么东西?” 李正杰又要破口大骂,突然想到什么,抑制住怒火,笑道:“激将法不管用,这招太烂了。” 周焱说:“是激将法,但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来,我帮你捋捋顺,你那同学不知道被谁打了,昨晚好不容易抢救回来,估计不死也要残,他家就他一个独生子,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你那同学把你们当兄弟,凶手呢,就在暗中笑话你们这帮兄弟,简直是‘好兄弟’啊,这么团结,帮了他的大忙!” 李正杰面色铁青。 周焱继续道:“你把这当成纯粹的激将法也行,你记住,别以为穿个骷髅衫就是古惑仔,你还不配,就凭你现在借自己兄弟的生死来报你自己的私仇,这种角色,在电影里通常都是个龙套配角,还是没有好结局的配角。你兄弟去了下面,逢年过节也会来感谢你的好。” 沈亚萍靠在卧室门口,抽完一支烟,又点上一支,烟雾缭绕中仿佛回到从前的青葱岁月,学生时期不好好念书,只考上了大专,家里条件不好,她也不想去拿个没用的文凭,后来跟早恋对象分了手,跟着姐姐姐夫还有那个人一起去了意大利。 最初的日子苦不堪言,她多少次想放弃,现在回忆,也不知道怎么坚持下来的。 那些共同的经历,共同的记忆,原来已经这么遥远了,现在,里面的那个年纪小小的姑娘,正跟那人经历着她不知道的经历。 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沈亚萍看着停在四米开外的林泰,说:“我在想我二十岁的时候,好像也挺有活力的。” “是么?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你。” 沈亚萍笑笑。 ** 李正杰重新去录口供了,监护人沈亚萍依旧陪在他身边。 林泰打听完回来,跟周焱说:“十四周岁以上,十六周岁以下,从轻处罚,多少会有影响,但问题不会大。” 周焱说:“李政会不乐意吧?” 林泰说:“谁还管他,他还打算在这儿住下来了?律师费都付不起的家伙!” 周焱的电话响了起来,拿出一看,是老刘叔。 ** 王麟生给李正杰重新录了口供,录完后去见李政。 李政摸着黑色发圈,说:“又来审?” 王麟生道:“李正杰又做了一份口供。” 李政不以为意。 王麟生说:“李正杰说,7月13日晚八点到九点,他集结了自己的朋友来打你,当时他们一行人并未受伤,九点多,因为没有车回庆州,他们打算再留一晚。” 7月12日,李正杰听说银江县有水上大冲关活动,带着一帮人跑到了活动现场,意外看见了李政。 第二天,他集结了同伴,打了那一架。 当晚留在银江,肚子不饿的呆在宾馆里,肚子饿的去吃宵夜,结果吃完宵夜回来,他们竟然看见刘涛倒在了宾馆附近的草坪里,他们马上送他去了医院,第二天转院回来急救,因为担心被家长责骂,十个少年对这几天的经历都说得模棱两可,警方录口供时,更是各执一词,直到李正杰再一次看见李政。 王麟生说完了,又道:“等办完手续,你就能走了。” 李政问:“他呢?” “李正杰?他么,等局里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