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以口型问道:“他也是非人?” 织萝想了想,轻轻摇头,抬手指着房间,示意她继续看。 花桥显了身形后,只是站在原地扭了扭身子,习惯之后,才轻轻掀了帐子,凑到熟睡的女子身边,几乎是唇瓣贴着耳廓,唤了一声“柳妹”。 本来是柔情款款的一声,却听得织萝与聆悦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玄咫也不易觉察地皱了眉。 一连唤了几声,熟睡的女子终于睁了眼,迷迷糊糊地看了看眼前之人,反应一阵,忽地满面惊喜,扑到眼前人的怀里,“桥哥?真的是你么?不是我在做梦吧?你怎么来了?” 花桥竖起食指凑到唇边,示意那女子小声些,然后才道:“你家的墙好高,翻过来真是好生不易,几次差点脱手掉了下来。” 那女子立时一脸心疼,捧着他的脸道:“桥哥没摔到吧?痛不痛啊?” “没有没有,要是摔了害柳妹担心,岂不是在下的不是?” 聆悦忍无可忍地扯了扯织萝的袖子,以口型问:“还要看多久?” 织萝勾起嘴角,瞥了一眼玄咫那纠结的神情,好整以暇地道:“别急,看这种戏就要有耐心,还早着呢。” “桥哥,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屋里那缠缠绵绵的剧情还在继续。 “好,我答应你。只是我抑制不住地就是想见你。”花桥深情款款地道。 聆悦一脸不忍直视的神色,就要扭过头去,但就在这时,织萝忽然清叱一声:“凝神!” 已经悄悄别开眼的玄咫也为之精神一振,抬眼一看,当即神色大变,一掌劈开房门,挥着禅杖便要打过去。 不过他的动作快,一条红线比他更快,一下子就擦着玄咫的脸颊飞出去,套住花桥高高扬起的右手,然后一下子收紧绷直,扯着他的手被迫举起不能落下。顺着那条红线望过去,另一端却是从织萝的指尖生出来的。 “啊!”门被破开时发出的响动惊到了那女子,使得她发出一声尖叫。 聆悦倒是很聪明,连忙一挥衣袖,将那女子打晕过去。 见女子倒下,花桥竟然还想着要继续下手,右手不能动,便左手成爪,一把朝女子雪白的玉颈抓去。 玄咫又要去救,织萝却冷笑一声,将捻在指尖的红线一甩,甩出一道鲜红弧度,将花桥的那只手也套住,使劲一拉,让他两只手直接绕过头顶,反缚在身后。 寻常人被这样对待,早就痛叫出声了,但花桥却一声不吭,甚至连面色也不曾改变。 “花先生倒是精力旺盛,方才与夫人亲热过,现在还能应付情人。”织萝凉悠悠地说着,“却不知这位姑娘究竟如何得罪了花先生,一面哄着还要一面下这么狠的手!” 花桥一言不发,只是眼神森冷地瞪了织萝一眼,忽地将身一扭,也不顾被缚的双手,狠狠往前挣去。 织萝当然不会任他挣扎,只是将手上的红线收得更紧,力道大得让那纤细而坚韧的红线都深深勒进了花桥的皮肉。 但花桥却如浑然未觉一般,只顾挣扎,将手臂都扭出了奇怪的形状,终于,“啪”的一声后,花桥整个人扑了出去,织萝手上一松,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 “呀!”聆悦以为要见到血溅当场的残忍场面,不由得捂脸尖叫一声。玄咫也忍不住别开脸。 织萝却轻笑一声,“都看清了,分明还好的很。想不到却不是同类!” 听她那么一说,聆悦与玄咫都忍不住睁眼来看,只见面前只剩了织萝一人,花桥已然不见踪影。而她手中的红线上哪里是什么血肉模糊的断臂?却是两段枯枝。 “树妖?”聆悦大惊。 “说不好,总要抓到了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织萝将两段枯枝取下,并没丢掉,而是小心地藏进袖中,快步向花桥逃窜的方向追去。 只是刚出了门口,织萝又停下脚步,向玄咫一脸无辜地道:“大师,这门可是你踹坏的......” 玄咫难得面露窘色,伸手到怀里摸了摸,却没拿出任何东西。 “聆悦,半吊钱。”织萝伸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