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 兰夜却摇了摇头,“叫下人请道士和尚上门捉妖的是我,因为……夜来再这样下去,先生就要没命了,拼着我也被捉了,也总好过先生就这样送了命。可是夜来不愿意,便千方百计阻挠,调动了园里的花木大阵,将上门来的法师全都拦住。若不是姑娘一行本领高强,这秘密大约会被藏一辈子。” “你对花桥还真是一片痴心。”元阙一哂。 兰夜面有愧色,但也带了几分娇羞,“先生他……那样好的一个人……” 无论怎么看,花桥除了长得还英俊些,几乎哪里都和“好”不沾边,何况兰夜一直跟着韩小怜、又用了韩小怜的身子,哪怕花桥有片刻怜惜,也多半是对着夜来的。众人实在是想不明白兰夜何来这一腔深情。 思忖片刻,织萝忽然厉声道:“你们二人……快把手伸出来!” 夜来与兰夜有些懵,却还是依言伸出手。 并指在雪白的皓腕上一抹,兰夜便赫然出现了一段红线,夜来的腕上却有两道,一道虚一道实,无一例外的都是一端在腕上打了个结,另一端延伸出来,但三条红线却交汇在一处,牢牢系在一起。在三条线一起打结的地方,还向远处延伸出另一条线,远远地飘开,也不知延伸去了何处。 旁人还不曾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织萝却是神色一变,伸手捉住线头交汇处,然后顺着延伸到远处的那条线一路顺下去。 “快,跟上。”元阙低喝一声,率先追了上去。 玄咫莫名想到那夜里织萝叫他伸手,细细观看一阵的情形,心底有些异样的感觉,但到底忍住了,也随众人一道跟了上去。 那条线一直延伸到了内院,最终探入一闪紧闭的房门。 “这是……先生的卧房。”触及织萝的眼神,兰夜小心翼翼地道。 连镜都看出来了,织萝现在的脸色很不好,似乎在压制翻涌的怒火。他难得在开口之前思忖片刻,才试探着道:“姑娘,这是什么?” 织萝冷笑一声,在兰夜的惊呼声中抬手推开房门,顺着那道红线找进去,众人跟上一看,原来那红线的另一端,却是在花桥手腕上。 “你们……”花桥病中垂死惊坐起,却又被织萝的一道袖风扫的白眼一翻,昏倒在床。 “大师,你这根禅杖,可是纯金的?”织萝忽然问了一句。 玄咫愣了愣,才点头道:“是。” 织萝微微扬起嘴角,指了指禅杖上端的金环,“那小女子就先借用一个,一会儿就归还。”说罢也不给玄咫说话的机会,凭空就摘下一枚,在手里掂了一掂,那金环便忽地变作一把金剪刀。 “你们且过来。夜来,从三娘子身上下来,自己伸手。”织萝不容置否地道。 肃容说话的织萝还是很有几分气势的,不单被点名的几人老老实实地走上前去,旁人还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让出路来。 织萝左手捻了几人手腕上的红线,右手操起剪刀,干净利落地就剪断了红线,然后又将剪子变回金环,挂回了玄咫的禅杖上。一气呵成的动作完成后,她才淡淡地道:“走吧。” “走?就这么走了?”连镜一脸懵逼,聆悦也有些糊涂。这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织萝又恢复了往日似笑非笑的神情,“来龙去脉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都在这儿,还不赶紧问了?” “没有吗,都听明白了……”连镜摇头如拨浪鼓。 “故事也听完了,难道还要留下吃饭么?” “姑娘留步!”这次开口叫她的却是夜来,“我……我犯了杀业,你们……就这样走了?” 织萝头也不回,“妖界自有妖王统御,更有自己的法则,我并非妖族,亦不掌刑罚,岂能越俎代庖?我会修书一封送与妖王,至于该如何发落,那是你自己的运气。” 但走了几步,织萝却又忽然停步转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