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下的意思是,你与郭兄,甚至这书院里许多学生,其实都不是病了,而是……撞邪了。这邪祟总不至是大喇喇的就在书院里飘荡见谁害谁吧?总该有个缘由的不是?” “莫说你此话毫无根据,就算真有邪祟……我素日从不做亏心之事,怎知那邪祟为何要找上我?”陈宇仰头冷哼。 “若说不是撞上的,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请回来的?” 陈宇已经顾不上斯文,捶床大怒:“这种歪门邪道,我陈某人不屑为之!何况此举于我而言,有何好处?元阙,你莫以为我是唯一一个病愈又再犯的便对我疑神疑鬼的!既然你说你是个半吊子道士,我还怀疑你呢!” 元阙淡淡一笑,“陈兄何必如此激动?将那日你自己说的一句话还给你——又不是只有桐山书院这一院之人参加秋闱,就算把他们都杀光了,难道就能保证考上状元的人是你了?不过陈兄也该知道,民间有句话,远乡的神佛拜不得,因为……请神容易送神难。” 陈宇闻言忽然脸色一白,死死瞪着元阙,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看来陈兄是不想说了。也罢,还有个郭兄在呢,问他总是好的。”元阙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又对听得云里雾里的苏文修道:“苏兄,劳驾把郭兄扶起来,摆成五心向天的姿势。” 骤然被点名,苏文修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被元阙叫了好几声,才慌忙过去帮忙把郭昊扶好,期间眼神却几次偷偷瞄向面色逐渐阴沉的陈宇。 郭昊失的元气却比元阙想象的要多,一起送给他这么多,元阙收势的时候有些头晕。 但郭昊到底是踢惯了蹴鞠的,身子强壮,一口气缓过来之后便“腾”地爬起来,中气十足地道:“我刚刚是睡过去了?” “不,你只是病了。”元阙神色平淡地说着。 “病?什么病?我好着呢!”郭昊皱着眉就反驳了一句,旋即又愣了愣,试探着问:“你说的……是、是那种病?” 元阙拼命不让自己想歪,一本正经地点头。 郭昊大怒,跳起来对着软在床上的陈宇痛骂:“一定是跟着个遭瘟的待久了,所以才会被过上的!我说什么来着?就该把他送走的!” 这一句苏文修都有些听不过去了,连忙低斥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与元兄同样住在这间屋,几乎同食同寝,我们怎么还好好的?”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家伙对我格外看不顺眼,自然先过我。” “哈,你也太瞧得上自己了,我瞧你什么时候不顺眼了?我可是从没把你瞧进眼里。成日不学无术好吃懒做,只是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便不思进取。我真是瞧不顺眼的,那夜只有一个苏文修罢了。” “你!”郭昊暴跳如雷,就要冲上去和他理论,被苏文修死死拽住。 同样不学无术、好吃懒做、不思进取的元阙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却勉强维持住面上的淡定,“郭兄先坐,容在下把话说完可好。其实郭兄与陈兄都不是病了,依在下所见……二位乃至那些病倒的同窗,都只是撞了邪祟而已。” “撞了邪祟,而已?元兄,你这话说得也太轻巧了!”郭昊惊道,“可也不对啊,如果真是能让这么多人撞到,他又是怎么藏在书院里的?我们又是在哪里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就要问郭兄你自己了。”元阙微微扬起嘴角,“我们这间屋里四人,你与陈兄撞了邪,而在下与苏兄却好好的,其间必有什么你们见过的人、做过的事而我与苏兄却是没有的。” 郭昊一脸茫然,“这不可能啊,我和阿修一直待在一起,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能有什么事是我做了而她不知道的?” “真的一直在一起?苏兄总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是需要回避的吧?”元阙感觉自己已经是在“循循善诱”了。 “嗯?见我堂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