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法天神,刚正不阿呀。”织萝莞尔,“却不知道您杀妻之事……天帝天后知道么?” “你……”通钺瞳孔一缩,旋即又转向元阙,神色十分痛心。许久后,他才将头一拧,“此事不劳你费心。既然敢做,本座就敢当,此事早就了解,本座该领的罚也早就领过了。” 元阙身子微微前倾,低声笑道:“不是吧?您数十年前就算是领了罚,也只是了了当时的业障,是杀妻的。那您……又悄悄地将她的魂魄送入轮回,还投去了一户好人家,这事天帝天后知道么?” 织萝心念一转,连忙接口道:“还把这玉牌又给她了?” 玄咫忍不住变了脸色,“你们……在说什么?” 通钺霍然站起身来,厉声喝道:“你们如何知道的?” “所以这个意思是,我们猜对了。”织萝轻松一笑,抬手示意通钺坐好,“其实也真是巧合,前些日子这家伙出去,在一个女子那里也见到了这么个东西而已。” 其实也不是见到了一块玉牌,只是见到了同样的结子罢了。 通钺疾步走到元阙面前,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她在哪里?” “我能在何处见到么?自然是在皇都了。”元阙倒是有些惊疑。 玄咫亦问道:“既然是司法天神亲自将那女子送入轮回,难道您自己不知道将她送到何处了?” 这次接话的是织萝。 “阎罗虽说也受神界辖制,但并不受司法天神的管束。他能悄悄将那女子的魂魄送到阎罗殿去并求着阎罗让她投生为人,已然是冒了天大的险,欠了天大的情了,怎么还敢问阎罗究竟把她放到何处去了呢?” 通钺没有说话,只是默认了。 于是织萝得寸进尺,又道:“司法天神啊,您看我们都知道这么多了,再讲两句甚至把整件事情讲出来也是顺理成章的对不对?” “休想!”仿佛是毕生之耻,多提一个字也是不愿的。 织萝也不生气,只是笑道:“您不说也可以,那小女子……就开始慢慢猜了。在人界,修天道的门派里都传开了,说是被您狠心杀了的那女子是只妖狐,而且是一只法力高强的狐妖。那我猜……莫不是您原本觊觎她的法力,所以才想方设法接近她,然后趁她不备……” “胡言乱语!”通钺怒而拍桌。他手上的力道显然是压制了几分,若不然,这桌案早该被他一掌拍裂了。 连元阙都有些看不过去了,“话不能这么说啊姑娘,若是司法天神是这样一副德行,也做不到这个位置了。” “那好吧,将他讲得好一些……”织萝一手点着下巴,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又道:“司法天神又被称作是神界第一战神,自然是总要与各类妖魔鬼怪斗法的,那也难免要受伤。难不成是因为司法天神有一次受伤之后被一女子所救,日久生情,就要谈婚论嫁,却在这时发现原来那女子是一只狐妖,于是恼羞成怒,干脆杀了那女子?” “放肆!天规里何曾有过只要是妖便该杀的规矩?”通钺咬牙切齿地道。 玄咫则双手合十,微微阖眼,“阿弥陀佛,姑娘,搬弄口舌生是非,将来……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织萝难得没有理会玄咫,只是向通钺认真地道:“您不愿意说,其实谁也勉强不了。不过您也不算做得天衣无缝,漏了痕迹,凡间许多人都有所耳闻。凡人爱搬弄口舌的太多,若是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便罢了,可一味刻意隐瞒,只会让人生出无限猜测与遐想,届时便会生出许多难以预料的传言。最后这话会传成什么样子,小女子就真的不知道了。” 通钺静默良久,忽地崩溃一般地道:“好话歹话都让你说尽了……好,我就讲与你听便是。但你要发誓,绝不对旁人透露半个字!” “等等,先别忙着讲!”织萝忽然摆手。 元阙与玄咫都一脸惊奇地望着她,不知她又要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