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拿帕子擦了擦嘴唇,愈发将粉嫩的唇擦得嫣红,落在他眼里好不诱人。 “你……你这个登徒子!” “本王迟早会将该得的从林修渊手中夺回,你迟早会是本王的人,今日不过是先收收利息而已。”林泓逸说得理所当然。 许卿卿却愈发觉得这座冰山像极了登徒子:“若……若有下次,看我不……” 话未说完,却又被他堵住了唇。 “呜呜……”她极力想要推开他。 这一次,林泓逸很快就放开了她:“利息方才没收够,现在勉强够了。对了,你刚刚说什么,若有下次,就如何?” 许卿卿的脸红如天边云霞,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眉眼,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恨恨道:“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林泓逸点头承认下来,“本王早就对你心怀不轨,从今往后,你休想再飞出本王的手掌心。” “那便要看你的本事了。”许卿卿白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嫁一个随时可能被铲除的亲王,我要嫁的,是今后的储君人选。” “你的眼光,自然不会有错。”林泓逸笃定道。 言语间,外头传来牧钊的声音:“殿下,到了鹿城了。” 鹿城是江暮迟的封地,虽叫这个名,却没有鹿。 不止没有鹿,就连草木都十分稀少,四周全是荒漠戈壁,因连年少雨水,地里的庄稼收成不好,常有农户忍受不了苛捐杂税而落草为寇。 “你率兵攻破京城,帮曜王打下了皇位,他就是这么对待你的?”许卿卿忍不住替林泓逸鸣起了不平。 她从未来过鹿城,就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竟是会这样一番荒芜的景象。 “你心疼了?”林泓逸总是很能找准她话中的重点。 许卿卿脸一热,耳尖又冒出一抹可疑的红晕:“胡说八道,谁……谁会心疼你?” “自然是你。”他在她耳垂上轻抚了一下。 一旁的牧钊看得额角一阵僵硬。 天地良心,殿下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一众暗卫可都看着呢…… 牧钊早已替林泓逸选好了府邸,宅子虽不及泓亲王府大,却也装潢精致。 到了夜里,许卿卿洗漱完毕正要入睡,冷不防瞧见林泓逸推门而入。 一旁的梓露,很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 许卿卿一愣,朝林泓逸道:“你来做什么?” “这里是我的睡房,我自然是来入寝的。”林泓逸道。 “那……那我睡在何处?”许卿卿忍不住结巴了一下。 “你是本王的正妃,自然是要与本王睡在一起。”林泓逸答。 许卿卿立刻从床上站起身来:“我何时答应了?” 看着她一副颇为防范的样子,林泓逸忍俊不禁:“这里不比京城,不少佣人都是父皇叫人安排的,若你我继续分房而睡,消息传进父皇耳中,未免不妥。” 许卿卿乍一听,并没听出什么端倪,咬咬牙勉强妥协下来,叫梓露另拿来一床被褥。 即便睡在一起,她也不要与这座冰山睡同一个被窝。 入了夜,丫鬟吹熄了蜡烛,她睡在里,他躺在外,那气息时不时拂过她的耳畔,带来细微的痒。 “林泓逸,你……你能不能转过身去。”她忍不住说道。 “不能。”林泓逸答得很干脆。 “为何?”许卿卿顿时有点岂不大气出来。 “你对本王直呼其名,本王为何要答应你?”他反问。 小气鬼…… 许卿卿在心里悱恻了一下,终是软了语气:“殿下,你能不能转过身去?” 身后悉悉索索了一下,那气息终于没再侵袭而来了,许卿卿微微舒了口气,闭上双眼正要入睡,忽觉不对,一骨碌坐起了身。 “怎么了?”林泓逸连忙将被子替她盖上,“夜里这么凉,你这是想得风寒?” “林泓逸,”许卿卿没好气,“你方才说,之所以不与我分房而睡,是怕被你父皇知道后不妥?” “是。”林泓逸点了点头,“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你父皇又不知我的身份,他将我当成许苧玉,却还把我嫁给你,分明是巴不得你对我越厌恶越好,分房而睡是情理之中的事,有什么不妥?”她忿忿然道。 这个登徒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林泓逸竟笑出了声:“你竟猜到了?” “你将我当成蠢材吗?”许卿卿愈发恼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