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简非陪方姨回到办公室,然后又风风火火的跑回原处。 他打电话给任招意,可对方似乎把手机关机了,一通都没接,于是他改成传讯息过去,每两分鐘传一条,内容分别是「学长,你去哪了?」、「我在刚刚的小凉亭那里等你。」、「方姨说今天的活动十点才开始,我们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和其他人一起行动。」…… 诸如此类,他传到第十条时,任招意回了:「我过去找你。」 宋简非连忙把手机塞进口袋里,打算任招意一来就向他道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简非感觉任招意再回来时神情有些疲惫,更多的是明显的不痛快。 「学长,对不起,阿仁可能是,太久没见到我了,一时热情过头,刚才我还压着你了,抱歉。」宋简非着急的解释,想了想,补了一句:「你生气了吗?」 生气?任招意愣了一下。不过被狗扑了一下,人都有了光明正大入怀的理由,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过任招意转念一想,他似乎没有别的理由能用来塘塞方才的异样,总不能跟他说自己被他一个眼神撩硬了吧?拿血气方刚当藉口都太勉强,这种激烈的反应根本就是变态等级了。 于是任招意从善如流道:「也不算,就是有点错愕,我稍微离开下,顺便去看看撞到的侧腰。」他恰到好处的顿了下,接着道:「抱歉,刚才没有说清楚就走了,我现在也缓过来了,你不用介怀。」 「你的腰还好吗?会不会很痛?瘀青了吗?」宋简非紧张兮兮的上前一步,手向他的腰间伸过去,动作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的举动不太妥当,又可惜的把手往回收。 这个犹豫的小动作被任招意一点不差的捕捉到,他抓住他的腕,另一手掀高自己半片衣角,露出一截极具力量感与韧性的线条,笑着奚落道:「生分什么呢。」 宋简非要瞄不瞄的快速扫了一眼过去,确定上面没有瘀青就立刻红着耳尖把目光撇开。 任招意盯着手心默了半晌,而后大步跟上因为害臊走得飞快的宋简非。 见到和两三隻小狗坐在一块的方姨,双方又是一阵不论真假的自责外加道歉,说着说着,方姨拍着在一边打盹的阿仁色泽鲜亮的皮毛,感叹的忆起往事:「我在接下这间动物收容所之前阿仁就是我的狗了,大概,十几年前吧,我在以前工作的地方附近捡着牠。」 「牠因为腿脚受伤,被人弃养了,让绳子拴在大马路边,饿得都没力气叫了。」她瞇了瞇眼,露出了个十足怀念的表情:「感觉才刚把牠带回家而已,想不到都那么久啦。」 方姨把目光移到宋简非身上,微笑道:「娃娃也长得好快,当时在门口碰见你时还那么小,就傻傻的佇在那儿掉眼泪,揹着个蓝色小书包安静的把整张脸都哭湿了,瞧着特可怜特委屈,园里很多志工都在笑呢。」 「把他带进园里让他打给父母他也不愿意,也不爱说话,唯独喜欢和阿仁待在一起、和牠讲小祕密。」方姨道:「那时候是暑假吧,娃娃就天天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