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胡乱,我不介意当面对质。”苏靖荷与秦姨娘面对面站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秦姨娘,尤为认真说着:“庆王虽身份尊贵,可若找他求证真相,我想王爷也是愿意的。” 说完,苏靖荷吩咐着:“庆王府离得不远,让人去王府外候着,若王爷回府,立刻通知一声,我与秦姨娘亲自登门一趟。” 话道这个份上,秦姨娘自然心虚,庆王何许人也,若是与他对质,到时可是颜面全无。遂拦住了下人,勉力笑着:“咱们府上的家事,不好惊动王爷,倒叫人笑话了。” “是么,姨娘这么说,我也无话,可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许人往我身上再泼脏水。” 其实刚才的对话大家都听得分明,事情真相如何,也差不多明了,三姑娘言辞灼灼,倒是秦姨娘左闪右避的。本来大家都不太相信柔善的三姑娘会害五爷,尤其这些时日看三姑娘待五爷极好,显更得之前落水之事极为荒诞,可怜堂堂嫡小姐,平白让一个姨娘欺侮。 仿佛能感觉到老祖宗的怒意,秦姨娘立即开脱:“姑娘转了话题,也掩不了真相,这衣服如何解释,泅水的事情,还有今日的癣症状。” 苏靖荷笑笑:“姨娘又怎么不说说这衣服在哪里翻找到的。” 苏靖荷说得云淡风轻,却让秦姨娘顿了顿,才道:“自然是清池西边的一座宅院。” “宅院的主人是谁,莫说姨娘查了这么久,不知道?” 秦姨娘自然上心查探了,却没想到苏靖荷为了自保,不惜出卖苏牧,还以为她与二爷亲厚,却不过自私之人。 “我替姨娘说吧,宅子的主人是二哥,我不过去二哥院子里喝个茶,不小心洒了茶水在袖口,才换了身衣裳,秦姨娘这都能做文章,实在厉害。” “不是的……”秦姨娘立刻反驳着。 “不是什么?不是二哥的宅子,还是,不是姨娘想指鹿为马?” 老祖宗听了半晌,终是有了反应,怒意腾腾看向秦姨娘:“你却没告诉我,是牧儿的院子!” 秦姨娘对上了老祖宗的视线,立刻低了头,不再作声,这点上由不得她不承认,老祖宗只要去查,就明白了。 “大夫来了。”屋外头传来绿萝的声音,之后她领着大夫进屋,苏靖荷先是扶了老祖宗坐下,之后自己也坐回桌边,由着大夫诊脉。 “姑娘是染了风寒,吃几贴药就能好。”张大夫说着。 “风寒,怎么会是风寒,明明是癣症,你看,她手上都是红疹。”秦姨娘急切道。 张大夫有些不悦旁人对自己医术的质疑,他行医多年,旁的不敢说,小小风寒而已,还是诊断得清楚。遂道:“不过是风寒入体,姑娘怕是自己服了药,药不对症引起的,没什么大碍,很快就消了。” “胡说,明明是癣症。”秦姨娘说完,恍悟:“是三姑娘串通好了大夫,是不是!” 张大夫此时已是大怒,也懒得理会秦姨娘,只朝老祖宗行了个礼,道:“我张家世代行医,从我父亲开始就给老国公爷看诊,这么多年,老祖宗当信得过老夫品行。” 老祖宗点头,和颜悦色地安抚着苏靖荷好生修养,而后狠狠瞪了眼秦姨娘:“你这狠毒妇人,竟处处暗害阿靖,若不是今日揭开,我可一直被你瞒在鼓里!想来这些年在府上没少兴风作浪,我老婆子如今身子不好,管不得你们了,这是还是交给老爷处置。” 说完,由着喜鹊搀扶,转身离去。 老祖宗离去,秦姨娘还在愣神,而后很快反应过来,瞪了眼苏靖荷,便赶紧跟着跑出去,恐慌着求饶,之后的事情,苏靖荷也懒得理会,事情闹到父亲耳里,总有他的定夺。 倒等大夫开了方子离去,苏靖荷才是看了眼跪地的紫罗,此时她却平静得很,在府上多年,自然明白后果,便是求饶也不可能了。 苏靖荷一点也不意外,甚至紫罗的每个举动都在她的引导下,故意闹出今日这一幕,彻底绝了秦姨娘的折腾。只是沉香与她亲近,如今抿着唇,哀伤问着:“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