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问:“这里疼吗?……这里呢?……” 周围不少行人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这个衣着华贵的少年在卑贱的奴隶身上摸来摸去。 要不是那奴隶年纪大,长的丑,他们都要有不好的联想了。 “啊……”在唐越摸到对方的胯骨时,对方疼的惊叫一声,然后紧紧咬住嘴唇,惊恐且绝望地看着唐越。 唐越不知道,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奴隶受了伤是没有人会给他们医治的,如果伤的重些,则直接丢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 所以唐越不能理解他眼里的绝望,安慰说:“别紧张,小伤而已,十天半个月就能好。” 他猜测,车夫被甩下来的时候应该是屁股先着地,这也很大程度避免了重伤,说明对方很有自我保护意识。 唐越没有停,继续往下摸,在右脚踝发现关节肿大,还好没伤到骨头。 他又细细辨别了对方胯骨的损伤程度,腰胯这地方轻微扭伤都疼的厉害,如果是骨折,轻微的不要紧,会自己愈合,严重的就比较难办了,这地方可不比腿骨。 没办法拍片,唐越只能靠双手确定情况,反复诊断后才敢确定是轻微骨折,这让他松了口气。 “你这伤会疼一段时间,回去休息几天,第一天先不用动,第二天开始适当活动但不可过量,再擦些活血止痛的药酒,还有你的脚,回去拿热毛巾敷,每次敷上半个小时……额,两刻钟,你再叫个熟人来找我,我教他一套按摩的手法。” 那车夫直愣愣地盯着唐越,像是要辨别他此话的真假,堂堂一个少当家,怎么会给他看伤? 而且他说的那些,好像都不可能做到啊。 “听清楚了吗?”唐越看他呆呆傻傻的模样,很怀疑他是不是摔出脑震荡了,那可就惨了。 “奴……”车夫憋的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无措。 山凑到唐越耳边小声说了句话,唐越恍然大悟,有些尴尬地看着受伤的车夫。 “你这是工伤,放心养着,侯府会负责的。”他让山把他刚才说的话记下来,回去让管家处理这事,唐越知道这个时代没有工伤的说法,但这车夫好歹是他们侯府的人,总不能放任不管。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唐越,他们从未听说过,主人家还要对奴隶负责的,而且这小郎君竟然不避讳受伤的奴隶,真是罕见的善良! 当然,也有人觉得这小郎君的行为有失身份,定然不是世族大家教养出来的嫡子。 路边的一家食肆中,一个青年神色阴鸷地盯着人群,问:“他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栎阳侯府的马车中?” “属下这就去查!” “立即去!……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派人给昭王府送一车药材去,就说是本王子送给他补身子的,祈祷他能早日站起来。”青年讥笑一声。 “喏。” “可怜我那王弟,这辈子都要沦为废人了,哈哈……” 唐越带着人回到家里,先送两位妹妹回院子,然后去找了管家,让他把刚才出门的人召集起来,他有话问。 之前在街上人多眼杂,他带着两个妹妹,也不好详查。 “喏。”管家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庆幸今日有唐越跟出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人到齐前,唐越单独问了山,“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为什么落在后头了?” 山跪在地上,虔诚地低着头,“经过那条大街时,奴发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起初只是分了一半人去查看,谁知他们一去不复返,奴担心有诈,便让车夫加快速度,哪知车夫马鞭刚甩出去,那匹马就疯了,横冲直撞。 奴带人追上去,却有一群乞丐突然从一旁的巷子里冲出来,拦住了去路,等解决那些人,我们一路赶过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