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情地朝张淳喊道:“皇甫城主,你稍安勿躁,小心病情发作!”这要是被记恨上,管你心病神经病,都会惨的不要不要的。 “不如今夜就在府中住下?”太子昭停下脚步向唐越发出邀请。 唐越当机立断地摇头,“家中事务繁忙,就不麻烦殿下了。”在未婚夫家过夜这种事,还是谨慎些好。 倒不是怕他会怎么怎么自己,而是怕自己一时把持不住主动投怀送抱,那就有些丢脸了。 从太子府出来,唐越身后又多了个小尾巴,裹着头巾,像是畏罪潜逃的犯人。 “你用得着这样吗?”唐越无语。 “你不懂,这叫避嫌,虽然你有太子这么个靠山,但咱们也不能过度使用这层关系,万一被人知道你窝藏钦犯,那以后还怎么混?”张淳满心以为自己这是为双方着想,深明大义。 可是等他一路走出太子府,见沿途的下人都对唐越毕恭毕敬,对他视而不见,直到上了马车,也没人往他身上多瞄一眼,他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多余。 “难道他们都是睁眼瞎?”张淳暗自嘀咕。 唐越回了他一句:“你觉得这邺城谁认得你?” “……”也对,他当时进城后并没有被拉去游街,以至于知名度在邺城还没打开,朝廷官员又几乎没见过他,自然不会有人在意他一个十岁的小孩子。 “早说嘛,害我担心了半天。”张淳一边将围了好圈的头巾取下来,一边看着马车外的景色。 “话说回来,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一个军医就能混到和太子这么亲近?整个太子府的人都对你毕恭毕敬?” 唐越当然不会说那是自己未来夫家,扭过头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张淳也没在意,唐越是什么身份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现在就像是溺水的水,突然拽到一根救命的绳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他对这个世界一片茫然,唯一的一点希望就是唐越,哪怕他是乞丐。 马车停在栎阳侯府的门外,张淳跳下马车,认了半天也没认出那四个字来,只能迷迷糊糊地跟着唐越进门。 “想我当初也拿过三好学生的,虽然学历低,但好歹识字啊……” 唐越安慰了他一句:“别纠结了,你想想我就平衡了,我一个博士生,来了这不也照样成了文盲?” 这么一说,张淳心里果然好过多了,他踮着脚尖搂住唐越的肩膀,“那这么说来,各位可以做一对难兄难弟了。” 唐越“呵呵”一声,“恐怕有点难,因为本公子现在已经把这个时代的字都学完了。” “……”张淳愣住,小声嘀咕了句:“真不够义气!” 栎阳侯府很大,至少在没见过古代贵族住宅的张淳眼里是非常大的。 “你家……看着很有钱的样子啊。” 唐越谦虚道:“一般一般。”其实论财富,栎阳侯府在邺城绝对能排上前三。 等进了唐越的院子,看着上千平方的住宅,四合院模式,张淳更是惊叹了:“这要是在现代,就是标准的大土豪了。” “你家难道不是这样?整个秦阳城就你最大,城主府肯定更大更奢华!” 张淳努力回想了下,摇摇头:“刚醒过来就被人抓了,还是半夜三更,压根连厦门长啥样都没看清,也不知道以后那还算不算是我的房子。” 其实张淳也不打算回秦阳了,他对那个地方没有好感,宁愿在这邺城谋生活,好歹也是一国首都,只是那原来的房子如果能卖掉赚点老本钱就完美了。 说不定那一栋房子还能够自己奢侈一辈子,想想都美好。 做社会的米虫,光吃不干活一直是张淳的终极梦想。 唐越推开房门,屋里的陈设一览无遗,张淳又叹了口气:“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