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李诉柯也不能说什么,便只是应付了一句。 丘泽先生本想八卦,见李诉柯这样,当即没了兴致,转头问洛子眠:“你何日出发?” “明日。” “明日有雨啊……” 洛子眠抬头,思量了一番,又扭头看向李墨晗。 她被看的有些懵了,此时看她作甚?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洛子眠是想问她雨天是否适合出行。 于是,她硬着头皮开口:“还是待雨停了走才好。” “嗯。”洛子眠应了一声,又去问丘泽先生:“这雨何日能停?” “我掐指一算,也就能下个一天,不过嘛,最近下雨是常事,说不定你路上还能碰上几次雨,能躲一次是一次,晚一日走也无妨。” “嗯。” 李墨晗站着也觉得无聊,直接行礼,告辞了。 入夜。 浓重的黑暗压抑在空中,浩瀚的苍穹,有着令人畏惧的空洞。无尽的天际,也不知埋伏着怎样的危机。 夜来晚风急,忽地就降了温度,空气潮湿,怕是过不多久又要降雨了。 今年雨水颇丰,眼看就有成灾的兆头。 李墨晗将棋谱合上,按照记忆,在棋盘上摆上棋子,想要试试看,自己能不能破了那些未解的棋局。 这些残局都是她前两世的后辈留下的,不得不承认,这世间充满了有才华的人,碰到这些残局,她也需要思量许久,还不一定能破了残局。 逸哥儿在她屋里的炕上,披着条毯子,正睡着呢。 这小子跟李墨晗很是要好,在家里闲不住,家里还没人敢招惹他,幸好李墨晗来了,他就天天往她这跑,也算是做个伴。 她这些日子看棋谱,他则是捧着本书认字,互不打扰。只是她看棋谱能看下去,他看看就睡着了。 这个时候,有人进了她的小院子,侍女匆匆来禀报:“然郡王来了。” 她当即起身,还未迎出去,洛子眠已经走进来了,她当即行了一礼。 逸哥儿耳朵尖,立即醒了,从炕上蹦下来行礼。 “嗯。”他应了一声,随后问她:“会写字吗?” 她知道了,他是来要方子了。 “会写些。” “写来我看看。” 她当即去了一旁的桌边,取来笔墨纸砚,小心翼翼地给洛子眠写方子。 逸哥儿想跟过去看,却被洛子眠打发了:“你继续睡吧。” “我……”逸哥儿想到写字,也觉得没意思,叹了一口气,乖乖回炕上睡去了。 突然唤醒了前两世的记忆,可以让她不用去读书,脑袋里就有很多书上的知识,不用出去闯,就能知道大千世界的奇妙,以及不少规矩。 她能够突然成为医术高手,可以看破不少阴谋算计,但是,许多实际经验,她继承不来。 其实上一次缝合伤口,她自己是对手法不满意的,她可以缝得更好,就好像从未有过伤口一般,可惜她的手太小,没有力道,对针线的运用掌握得不是很好。 还有就是:她如今的字很丑。 李墨晗前七年里都没怎么拿过毛笔,难得写字,也是帮逸哥儿抄字,写字像画画。 她的手腕力度不够,拿笔也不舒服,虽然姿势端正,理论知识丰富,可是写出来的字,还是没有笔锋。 好不容易写完一张单子,拎在手里吹干,却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洛子眠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后,瞧着单子。 她有些忐忑,回头问他:“字可以吗,需不需要我招人誊写一遍?” 他伸手将纸取来,看着上面稚嫩的字体,辨识了一遍,说道:“没有错字即可。” “没有的。”她虽然字不好看,却不至于写错别字。 “嗯。” 在晾干墨迹的时候,李诉柯快步进了院子,进来时还询问了一句:“晗姐儿在做什么?” “表少爷,然郡王在里面呢!” “啊?”李诉柯一愣,随后快步走了进去,进入时,就看到李墨晗跟洛子眠站在书桌前,好似在写什么,屋中的墨香味还未散去。 李诉柯当即行礼。 “嗯。” 李诉柯壮着胆子问:“不知然郡王来寻小妹,有何事?” 难不成,前几日,李墨晗招惹了洛子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