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的火苗,没说话。 还有个屁的亲近,郁赦如今性情诡谲,令人捉摸不透,待钟宛忽冷忽热,这几分的“热”,钟宛都怀疑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钟宛不说林思也猜得到,他比划:若不能推心置腹,那如何帮的上忙?说不准,郁小王爷会觉得主人你另有所图,届时分辩不清,反倒是惹火上身。 钟宛叹口气:“我也没说要如何,就是想留下来看看。” 林思执着的劝着:郁小王爷只要不想让你靠近,你就没法子。 钟宛眯起眼,“那你小看我了……我要是想缠他,他躲不开的。” 钟宛破罐破摔:“我又不要脸!死缠烂打没见过吗?去腻歪他我是太有经验了……” 林思设想了下,不尴不尬的,打手语:主人,现在的郁小王爷……你还敢去死缠吗? 钟宛回想起藏书阁里被郁赦死死按在书架上的情形,硬撑着道,“有什么不敢的!我怕过什么?” 林思苦劝无果,又不能多逗留,只能走了。 钟宛大话说的好听,细想一下,也知道这事儿太难。 要是七年前就好了,七年前的郁赦,那钟宛是太敢了—— 七年前,郁世子来了别院后,别院各类仆役跟着多了一倍,府外还来了一班从郁王府调来的家将,内外防守森严,他们虽都是为了保护郁赦的安全,但连带着也“保护”了钟宛这条被殃及的池鱼。 郁赦来之前,钟宛还能跟冯管家周旋一二,想办法逃出去几次,现在是想也不用想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儿就有那么多刺客了?”钟宛站在窗口,看着戒备森严的别院愁断了肠,“你们这么小心做什么?你们世子仇家这么多吗?” 自打郁赦住在别院后,白天有他看着钟宛,冯管家只需晚上盯着钟宛,精神好了许多,他看着钟宛闹心的样子心里颇有些快意,哼哼,“这是长公主派来的,防患于未然。” 钟宛摊倒在床上,长叹了一口气。 冯管家看钟宛恹恹的样子,有点心软,没再挤兑他,勉强劝道:“如今我和世子日夜轮班盯着你,不会再被你熬困了让你找到机会,你也别打这个主意了,好好歇息!你看看你……好好的一个少年人,眼底发青,像什么样子!” 钟宛瞥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冯管家一眼,低声道:“我日夜照应你们主仆二人,我能不辛苦?这一天天的……” 冯管家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 “总之,我今天白日里已经睡足了,晚上不可能再打盹,你寻不着机会的。”冯管家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椅子上,“就寝,睡觉!” 钟宛满腹烦忧,翻过身,开始琢磨别的法子。 现在熬是熬不过这主仆俩了,且府外守着那么多人,想跑出去几乎不太可能,除非…… 郁赦搬走。 只要那群家将跟着走了,就还有机会。 郁赦是这别院的主人,他不想走,钟宛自然是指使不动的,但钟宛可以恶心他。 第二天,天一亮,钟宛就开始作死。 “郁赦,你天天这么跟我在一起,真的把持得住吗?” 少年郁赦近日在给前朝的一套古籍做批注,一心两用,闻言古井不波道:“那日你睡的那么沉,我对你做什么了吗?” 自打那天把钟宛熏倒,让他睡了一个安稳觉后,少年郁赦就觉得自己已经青白了。 自己还是个高情远致,怀瑾握瑜的好人。 钟宛冷哼:“我那几天脸色不好看,你没兴趣也正常。” 郁赦顿了下,没理会他。 钟宛安静了一会儿,又问道:“郁赦……你知道吗?男人的好年纪,其实就这么几年。” 年过半百,伺候在一旁的冯管家:“……” 郁赦抬头,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自己啊。”钟宛坦然道,“时光如白驹过隙,你现在不珍惜,等过两年我是什么行情可就说不好了。” 郁赦压着火,低头继续批注,不理会他。 钟宛静了片刻,又小声道:“郁赦,你知道吗?没有什么是会在原地等你的。” 郁赦:“……” 很好,这是越聊越深了。 郁赦深呼吸了下,依旧装没听见,沾了沾墨。 钟宛开始反间了,他指了指冯管家,“你看不上我,别人就不一定了。” 冯管家大怒,“你说什么?!我我……” 冯管家百口莫辩,急急忙忙的向郁赦表忠心,“我看管钟少爷的这三个月里!没多看过他一眼!天地可鉴!再说,再说……老奴都五十四岁了!我就是有什么心思,我能做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