愠怒,“我想知道,我和琼儿这些年是不是都在替别人做嫁衣!” 郁慕诚道:“那我再说一次,不是。” “行,若他真是你的儿子,你让他现在过来,给我跪在这里磕头赔罪!”郁妃冷笑,“父亲的话,他总要听吧?你去叫他来!” 郁慕诚失笑:“你这不是无事生非吗?皇上都说了,是五殿下自己一时不甚……” “别什么都用皇上来搪塞我!”郁妃气的脸发白,“我本来不会管你的事,反正你自己都认了,还要将祖父好不容易保下来的王位传给他,我一个出嫁女,娘家的事我不说什么!可皇上呢?多偏爱他几分我忍了,让郁赦什么都压在琼儿头上我也忍了,现在呢?郁赦他得寸进尺,已经对琼儿动了杀心了,你们还护着他!那将来山陵崩!郁赦要我们母子殉葬,你是不是忙不迭的要替他送白绫来?!” 郁慕诚皱眉:“你到底在说什么?让别人听见……荒唐不荒唐?” “还有比郁赦更荒唐的吗?”郁妃冷声道,“大哥……我这次是彻底心寒了,你要替别人养儿子,别拉上我,我就琼儿这么一个孩子,他若做不成太子,我就吊死在这里,免得将来被郁赦羞辱!” “闭嘴!”郁慕诚动了怒,“你还嫌害琼儿害的不够惨是不是?” 郁妃气的掉眼泪:“你……你……” 郁慕诚深呼吸了下,压了压火,“我朝并无妃嫔殉葬的先例,你不要凭空臆测,让五殿下不安。” “没有?”郁妃冷笑,“那前朝的大小钟妃,是怎么死的?” 郁慕诚眸子骤然动了下。片刻后道:“先帝走后,大小钟妃悲痛过度,不医而亡。” 郁妃讥诮,“是吗?真是好巧。” 郁慕诚低头喝茶,过了一会儿道:“好,你想听这个,我就跟你说一段……前朝钟贵妃育有一子,就是宁王,你肯定知道的了?” 郁妃不懂郁慕诚怎么说起这个来了,皱眉:“自然。” “宁王年少聪颖,天资过人,容貌又肖像先帝,很得先帝的喜爱,只可惜……”郁慕诚放下茶盏,轻声道,“他是先帝五十岁上才得的小儿子。” 郁妃点头:“我、我知道的啊。” 郁慕诚缓缓道:“先帝暮年时,是动过立幼的心的,不少老臣都知道,也不必遮掩什么,不提这个,你知道先帝有了这个心思后,第一个想杀的人是谁吗?” 郁妃怔了下,下意识问道,“谁?” 郁慕诚道:“钟贵妃。” 郁妃脸色大变。 郁慕诚看着她,轻声问道:“你以为先帝想动今上?” 郁妃额上冒出冷汗,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怎么可能,皇帝只会偏心,不会起杀心,因为那都是他的亲儿子……但妃嫔就不一样了。”郁慕诚继续道,“当日钟贵妃刚满三十,身体康健,少说还有几十年好活,比起有可能威胁到王位的今上,先帝更不放心的是年轻的妃嫔,怕她扶持外戚,怕她摆布幼帝,怕她干涉朝政!” “帝王都是狠心的,当日钟贵妃逃过一劫,是先帝走的突然,是她命好,如若不然……不等先帝驾崩,她就要先下去等着了。”郁慕诚看向郁妃,“皇帝对自己儿子会心软,会偏私,对嫔妃不会,若皇上有天觉得你对五殿下的事干涉过多了……” 郁妃跌在椅子的软垫上,额上的汗水流了下来。 郁慕诚一笑:“自然,皇上若无意立五殿下为太子,也就不会忌惮你的那些小动作,可这又是你不乐见的……所以妹妹,你明白了吗?” 郁妃彻底失了方才的气焰,拭了拭汗,哑声道:“明白了。” “当然,你跟钟贵妃不一样。”郁慕诚起身,低声道,“你是我们郁王府的女儿,只要你不做糊涂事,皇上就不会动你,也永远会对五殿下另眼相待。” 郁妃惶然:“你真的不是在骗我?皇上……真的会多看重琼儿一点?” “会的。”郁慕诚宽慰道,“他的外家是我们王府,我不倒,他就永远比旁人多一分可能,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