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兵力面前,都是一纸空谈。 几人不再多言,出门上马,郁赦只命十几名家将跟随,其他人全部殿后。 待出了城,数人下马,家将们以布帛裹棉花,将马蹄都包了起来。 林思不解的看了钟宛一眼,钟宛淡淡道:“郁赦想听听……他们到底要说什么。” 林思难言的看了看郁赦。 十几人策马飞快,不到两个时辰就赶到了宣瑞藏身的庄子。 汤铭还没来。 其他人等在庄子外,林思自己悄悄潜进了庄子,同严平山里应外合,悄悄的开了一道小门,钟宛和郁赦从小门潜入,家将们则如鬼魅一般,悄然分开,暗暗潜伏在庄子各处,众人手脚很轻,没惊动庄子里的其他人。 严平山不敢让宣瑞察觉,没去寻钟宛,只跟林思交代了方便藏匿的地方,他自己则始终守在宣瑞身旁,心神不定。 郁赦和钟宛静静地走进书房的隔间里,借着月色,林思对钟宛比划:我去房上,若有万一,主人喊我一声,我向外面发信号。 钟宛点点头,窗外竹叶微微一动,林思已翻身出窗,一跃上了房顶。 黑暗中,钟宛和郁赦倚墙而立,彼此无言。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后,外面有灯火摇晃,严平山咳了两声,有人走进来了。 钟宛倏然睁开眼。 墙的另一边,严平山急切道:“你们要说什么就快说吧,王爷……此地不能久留,您还是……” 宣瑞含混道:“知、知道了。” 墙外传来微微几声茶盏声,有人带上门出去了,大约是严平山。 一人长叹一声,钟宛眸子骤缩……果然是汤铭。 钟宛下意识的看向郁赦,郁赦微微摇了摇头。 钟宛是来抓汤铭的,郁赦不是。 费这么大功夫,郁赦就是想听一听,这个钟宛护了多年的人,会在这会儿说些什么。 墙的另一边…… 汤铭感叹:“王爷受苦了。” 宣瑞犹疑道:“黔安的案子……了了吗?” “说了也了了,说没了,也没了。”汤铭叹气,“郁小王爷一力替归远担下了罪责,可却没在皇上面前为王爷你分辨过一句,皇帝多疑,对王爷已然不放心了。” 宣瑞急切道:“那到底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东躲西藏的!黔安有人要杀我,回不去了,可我弟妹还在京中,我……” “王爷有没有想过,两位小主人,可能就是别人牵制您的把柄呢?” “这……” 汤铭唏嘘:“王爷再有没有想过,自己是怎么一步步的,走到这两难的境地的?” 宣瑞:“怎么没想过?都是这万寿节,若不是皇上这一年突然要我们来京中过万寿节,我们本能在黔安好好的,我……” “非也。”汤铭感叹,“从一开始就错了。王爷当年虽还年幼,但应该还记得,当日宁王走后,皇上是破例,让您平级袭了爵的吧?” 宣瑞哑然:“是……” 汤铭问道:“您并无大错,怎么如今成了郡王了呢?” 宣瑞解释道:“是钟宛替我……” “他瞒着您,替您上书,说您无德无才,担不起亲王的爵位,生生将您父王传给您的爵位送了出去!”汤铭扼腕,“若不是如此,今日之事,就没那么难做了!您就没想过,钟宛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宣瑞语气迟疑:“可能是为了……向皇帝示好,让皇上知道我无僭越之心。” 汤铭又是一阵叹气,他压低声音道:“钟宛回黔安前,是靠着谁活下来的?” 宣瑞静了片刻,“郁赦……” 汤铭冷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