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选的。” “我想尽办法,不让你见汤铭,不让你见公主,我怕你全知道后,怪我,恨我……我又辩白不了什么,但我总不能将这身血肉剜下来还给他们吧……” 钟宛听不下去,“行行我不怪你,也绝不会觉得你恶心,你到底怎么了?” 郁赦又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郁赦低声道:“我想睡会儿。” 钟宛无法,“行,我陪你。” 两人和衣躺在榻上,郁赦牵着钟宛的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钟宛侧身看着郁赦,眉头微皱。 有关郁赦的身世,两人一直没说破过。 郁赦默认了自己是崇安帝私生子的事,至于其他,他始终没跟钟宛多言,钟宛旁敲侧击的问过,都被他含糊过去了,钟宛知道这是他心中一段隐疾,没多问过。 不过钟宛近日心中已隐隐有了个答案。 钟宛长叹了口气,谁嫌弃谁呢?都是身不由己。 钟宛枕在自己手臂上,毫无睡意,约莫半个时辰后,郁赦的手动了动,睁开了眼。 神情已经如常。 郁赦坐起身,怔了片刻,记忆回笼,想起自己方才失态的样子有点烦躁。 钟宛轻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没事。”郁赦一边整理衣裳一边淡然道,“近日人变矫情了,听了几句不顺耳的就受不了了……” 郁赦瞥了钟宛一眼,不忘迁怒,“都是让你闹的。” “没事了。”郁赦神态如常,不忘细看了看钟宛的的嘴唇,拉过钟宛被攥红的手腕揉了揉,低声叮嘱,“下回我再发疯……别理我,有多远走多远。” “那怎么行。”钟宛道,“我走了,这便宜要落给谁?” 郁赦失笑。 钟宛由着郁赦给自己揉手腕,收了不正经的调调,再一次问道:“长公主到底说什么了?” 郁赦当没听见,起身道:“有点青了,我去取点药油替你推推淤血。” “子宥。”钟宛坐在床上,轻声道,“你自己我说……总好过别人跟我说吧?” 郁赦脚步一顿,依旧没说话,自去取药油。 钟宛无奈。 不多时,郁赦自己端了一盆热水来。 郁赦挽起手袖口,揉了热帕子,替钟宛敷在手腕上。 “如今的皇上……”郁赦等了片刻,待帕子稍稍凉了,就取下来,重新在热水里浸湿了,拧干后再裹在钟宛手腕上,“做了很久的皇子,很久很久。” “先帝长寿,熬死了好几个皇子,当时最大的皇子,就是如今的皇帝,当日的二皇子。” “先帝并不多喜爱二皇子,他更喜欢六皇子……就是宁王。” 郁赦再次换了帕子,郁赦怕水没方才热了,自己用双手捂在钟宛手腕上,继续淡淡道,“陈年旧事,这些你都是清楚的,不多说了……那会儿先帝动了立幼的心思,不……不是动了,是几乎已经立了,差就差在了一封诏书上。” “那几年,大旱后接着闹了洪灾,先帝觉得年份不好,不吉利,又自认身子康健,想在来年丰饶年份里立储,顺便大赦天下,图个顺当。” “先帝当日很宠宁王,明眼人都已看出来了,二皇子……很着急。” “先帝年纪虽大了,但他一直朝政把控在自己手里,二皇子在明面上是做不了什么的,即使他有郁王这个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