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学生们打不过,这种老师真的会被套麻袋打一顿的。 她想了想,犹豫地指了一条路,但从鲁阳出发,只走了一半,便停下了。 吕布仔细看了看那一处,又回头看向她,“怎么不前行了?” “这里的几处图画,小人不认得,不敢轻易前进。” “哦,这是三马山,”他点了那几处,“此皆山峦。” “那小人行至此处前,得先派出斥候巡查,看一看附近有没有埋伏。”她说。 吕布突然看了她一眼,语气也起了一些变化。 “那你要将斥候派往何处呢?” 她也不知道该将斥候派往何处,这地方往西有群山,往东则是一个大湖,往好了说这地方应该很适合郊游,但如果她是某个企业的团建负责人,她总得提前想想这地方会不会有什么突发事故。 “我是几月份出发的?” “二月。” 二月的雒阳,她想想,冰雪已经消融,草长莺飞,群山渐绿。 “除了这一条山路两侧是否有埋伏之外,”她有点犹豫地指了指那片湖泊,“我听说湖泊附近经常有湿地和沼泽,也应该提前打探一番吧?” “为何?” 如果是出来郊游,什么地方都可能跑一跑,当然要探查啦。 虽说行军当然是挑干燥坚硬的路面走,但是…… 一个模糊的念头从她的头脑中闪出来。 “如果我是敌人的话……”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 吕布不耐烦了。 “你是妇人吗?支吾个什么?”他说,“赶紧说!” ……妇人就妇人呗,妇人怎么啦,他不是妇人生的吗?她在心里撇了撇嘴。 “如果我是敌人的话,我会觉得这里可能适合埋伏点兵马。”她说,“所以我就得提前侦查好这个地方。” 吕布又看了她一眼。 “如何埋伏?” “考虑到队伍总是细长的……”她又想了想,“从中截断?是不是应该兵分两路?这样就可以将我的这支兵马切割包围,然后……” 吕布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抬眼看她,“你看,你说你不出仕,桩桩件件却在为我军考虑。” “……将军的兵马?” “不是,”他咧嘴一笑,“董太师的兵马。” 日。 没头没脑的做题环节结束,吕布喊来侍从,将地图收了回去,又吩咐再上一碟盐豆子。 他坐在那里,捻起了一条腌猪肉,塞进嘴里,慢慢咀嚼,留她抓心挠肝,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将军还没说小人这想法到底对不对啊?”她说。 “你能猜中三马山的关隘,属实难得。”他说,“但你却未曾想过,兵贵神速,你战马不足百匹,斥候常有迷路或是意外折于路上者,哪来那么多斥候供你肆意使用,又哪里容你慢慢等待。” 听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有人栽在这里了? “那么,从这条路进攻雒阳的那位将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点不对劲,“那个逆贼首领究竟如何行军呢?” 吕布想了一会儿,“他急欲进兵,确实是在这里折了许多人马,败于徐荣之手。” “哦……这是好事呀。”她说,“那岂不就是说,将军这边打了胜仗吗?” 吕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他败于徐荣之手,却赢了我与胡轸。” 啊这……这怎么接话。难道天下无敌的吕布还会打败仗吗? “你定然是在想,难道吕将军有这样的本领还会打败……嗝儿!”吕布冷哼了一声,“谁让胡轸那厮仗着自己是董太师麾下,竟扬言要斩青绶而立军威?若不令他收敛些……嗝儿!” 吕布不吭声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懊悔神色,似乎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多。 但其实她觉得他还是没把话说明白,关东联军的将军a,吕布,胡轸,听起来后两者是同盟,但为啥话里的意思是吕布帮着那个将军a把胡轸给暴打了? “那位将军是何等样人?”她小心地问了一句。 舌头已经有点变大的吕布嘟囔了一句,“是个难得的武人。” 酒劲已经越涌越高,她觉得差不多该让吕布自己趴下待一会儿了。 正准备起身时,吕布又开始叹气。 “你知道我为何与你说了这么多话吗?”他睥睨般看了她一眼,“你这人谨慎,不仅在出仕这一桩上,你几乎做什么事都很谨慎。” ……还有什么事?杀猪?洗菜?摸鱼?她和吕布又没那么熟,他哪知道她的多少事啊。 但是马上吕布就要给她雷焦了。 “你这人虽然年纪轻轻,却并未被女色所误。”吕布继续大舌头说道,“这很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