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通过和士兵们做一点生意来讨点饭吃。 不给士兵们饱饭吃是不行的,不给士兵们发饷也是不行的。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都已经领兵的人了,怎么可能回头去打工。做生意又不会做,就只能劫富济贫维持一下生活。思前想后,她决定跟暂时没回博陵的肉票们联络一下感情,问问到底是哪一家豪强这么爱打小报告,把状告到了博陵郡守那里? 确定了是哪家豪强牵的头,又送走了这些俘虏后,她点了几十个精壮老实的士兵,带着就出发了。 那位爱打小报告的豪强离博泉确实不太近,要走个几十里才能走到,晚上还下了一场雪,因此第二天顶着风雪往邬堡去的路上,她喝了一肚子的冷风,也就攒了一肚子的气。 这一肚子气在远远见到邬堡时暂时寄存了下来。 一列长队自邬堡而出,目测至少有百余人,赶了大概二十辆车,浩浩荡荡,十分壮观,为首的骑在马上,那个穿戴打扮十分奇异——大氅没什么问题,标准的士人装束,衣服鲜红鲜红的,这也还算说得过去,头上那个发冠就很奇怪,有点像她以前见过的巫师那种羽毛球帽子,手里还拿着一只节杖,周围的人还对他毕恭毕敬。 ……看起来有点神叨叨的。 “那是什么东西?”她指着问。 周围的士兵们都没见过,只有一个跟在她身边的游侠儿回答了她。 “看着好像丹杨那边的僧人……” “……啥?僧人?”她瞳孔地震,“僧人?” 她当然知道什么是“僧人”,但东汉时期就有和尚了? 当然,阿弥陀佛也不能阻止她打劫的脚步,那支队伍走出去十里,她悄悄跟了十里,然后就冲上去直接横在路中间了。 队伍里几乎都是豪强家的健仆,见到她带着几十号人围上来,脸色立刻变了。 “大……大胆!你这贼子,知道这是……这是……也敢如此无礼么!” 为首的那个“僧人”手一挥,制止了那群仆役,一夹马腹,上前了两步。 “尔有何事?” “你这队伍,”她说,“是从哪来,往哪去的?” “安平崔氏献资财于渤海,”他抑扬顿挫地说道,“欲修浮屠寺,以表礼佛真心,你怎敢阻拦?” 她看看这个僧人,又看了看这支车队,满载了粮食、牛羊、银钱、布帛、药材、以及油和酒。 “这样虔诚的吗?”她转来转去,“所求为何?” 僧人看了看她。 “崔公曾与说我,愿潜心向佛,以求冀州太平。” 哦。 僧人还没说完。 “保他家不被平原那班恶贼劫掠。” …………………… 她又看看那支车队,感觉她刚刚好像听错了什么。她确实跑来碰瓷不错,但也只向这个豪强要求每个月二十石粮食,毕竟她不是专职打劫的,有点缩手缩脚,总担心要的数额多了,依附邬堡的农奴便要挨饿。 但是看看这车队,光粮食就有上千石!岂止十倍于她索要的数额,要是算上那些财物,简直百倍不止!这是什么逻辑!宁可给佛祖也不给她! “我就是那个平原的恶贼。”她说。 僧人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但今日,”她说,“是佛祖点化了我,让我来替佛祖收下这些供奉。” 【你还记得你撒谎有减值吗?】黑刃冷不丁提醒了一句。 【……闭嘴。】 僧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带着的几十号全副武装的士兵。 他从马上下来了,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一礼。 “我在郎君身上见到了圣洁之气,”他神情肃穆,语气庄严,“这果然便是佛祖给予我的暗示啊。”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向她走近,甚至伸出了一只手,在她头顶上方摸了摸,然后转过头去,望向这支跟着他出门,护送他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