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 【是兖州兵和青州兵,两支军队,】黑刃更正了一下,【刘备也是如此,他也要控制他自己的冀州兵,以及陶谦拨给他的丹杨兵。】 【就像有一天我有了两把黑刃一样,】她表示赞同,【我得小心处理好它们的关系。】 【……………………】黑刃好像假装没听见,也好像冷笑了一声,但总之,它还是继续把问题问下去了,【你既然想到这里,那你说,你会如何?】 【我家主公有郯城做依靠,陶谦本来就不要求他大破曹军,只要能保住郯城就行,】她说,【所以他是不急于出战的。】 【不错。】 【曹操是远道而来,孤军作战,但他的兵力超过刘备,若他求稳,以现下局势来看,田楷不动,袁术也不动,他几乎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她说,【若我是曹操,我不会心急。】 【那你觉得,曹营可袭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今夜不行。】 【明天?】 【那我得看看。】她说,【反正我也可以等下去。】 黑刃好像笑了一声,【你不觉得这样的等待很煎熬吗?】 这样的等待煎熬吗? 她站在长安城上,等待着一个又一个日落,等待西凉军队退去之时,比现在更加煎熬。 因此她坦诚地回答了它,【我忍得住。】 “郎君?”李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神色,“究竟如何?” 她回过神,“不,我们还要等。” 李二痛苦地抱住了头,蹲了下去,在夜风中小声地吭吭唧唧,甚至呜咽起来。 【……这怎么回事?】她有点错愕,【他怎么比我还煎熬?】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五六日,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件十分煎熬的事情。 曹操刚开始还会派出许多斥候在沼泽中寻找这支军队的踪迹,但这一片沼泽林木茂盛,本地人都容易迷路,何况是这些远道而来的兖州人呢? 但他们找不到这支军队,又不代表它就不存在!尤其是它只远远地盯着看,从不肯贸贸然接近,这几乎快要逼疯军中几个脾气暴躁的将军。 “阿兄,我伤势已痊愈,”曹洪就这么说过,“我领两千青州兵入大泽内一探究竟如何?若只是虚张声势,我便将他们都斩了就是!” 曹操的目光从堂弟的脸上往下移一点,落在了衣衫完好的胸前,曹洪立刻意识到了,于是一股耻辱与愤怒涌上心头,令他不免声音大了一些。 “若当真是他!我必亲手杀了他!” “……你要凭什么本事杀他?” 曹洪眨了眨眼。 “阿兄让我带上那五百长牌兵,再带上那三百……” 弟弟是好弟弟,但有点儿费钱,几十斤重的长牌背着进沼泽地,那是个什么景象?若是长牌兵不得施展,那些弩兵贸然进大泽之中,岂不是被人全歼的下场? 曹操安抚了他几句,终于开口。 “我已遣人至袁术处,这两日便有消息,”他说,“若那少年当真是‘列缺剑’,又领几千人至此,我便暂弃郯城,回返东海,断了他的归路又如何?” 若他不是,那便是刘备故弄玄虚,他大可置之不理,全力击破刘备与曹豹的联军! 他的确是能够逐个击破的,先破这支援军,而后击破刘备,最后再攻下郯城。 “将军——!”帐外匆匆跑进来了传令兵,“有信至!” 曹操向自己的堂弟点点头,然后招招手,令传令兵过来,将那飞马而至的书信递给他看。 他拿过书信时的神情还很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