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你明白什么?” 荀谌没理会那句话,还在继续往下说,“但请足下细想,北海的乡野间,农人忙碌得很吧?” “不错,”她迷惑地望着他,“你想说什么?” “在下想说……难道河北的农人便不种地吗?” 并冀两州的百姓已经数年不见战火,幽州现下也已平定,以袁绍的基础而论,大家一起疯狂种田,难道他种不过青徐吗? 她被噎住了,瞪了他一眼。 这位如玉君子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到,很殷勤地伸手过去拎起酒壶,替她也斟满了酒。 陪在一旁的田豫看了这一幕,感觉心里纳闷极了。 有剧城的信使至,趁着城门未关跑了进来。 于是上座的年轻女将军起身离席,去处理一点庶务,留下了客人、几名千乘的官吏、田豫。 田豫又看了一眼这位使者。 他喝了几盏酒,因此脸上带了一抹绯红,唇边似总有丝笑意,映在灯火下,美则美矣…… ……就是总让田豫想到《佞幸传》。 他清清嗓子,决定不让席间冷场,同时也试探着问一下。 “别驾是第一次来千乘?” 荀谌点点头,“一直很想来北海拜会孔文举,未得便利,这次总算得偿所愿。” 哦,想来见见孔融,也正常,孔融有大才嘛。 田豫点点头,又有意无意地接着问了一句,“孔文举兴办学宫,的确名望于一时……不过,别驾似与将军也相熟?” 这位冀州别驾握着酒盏的手一顿,那双含笑又多情的眼睛忽然转开了。 “纪亭侯虽统军陷阵,名震天下,毕竟也是年轻女郎,”他似乎有些害羞,微微地低下头,抿起嘴角,“不当在背后聊她的事。” …………………… 田豫看着他这幅模样,总觉得有点不安。 但比起这位来青州作客的使者,另一位使者才更应该令他感到不安。 那位使者相貌并不英俊,年纪也不年轻了,但他看起来笑容可掬,是个一见便让人喜欢的人。 在他的示意下,又有一只沉甸甸的箱子被抬了过去,放在对面男子身前。 那箱子里沉甸甸的,分门别类放了许多样珠宝与金饼,一旁又有仆役抬上来几匹蜀锦。 那些珠宝自然散发着光辉,映上蜀锦,如流金一般。 连那几匹蜀锦的颜色挑的都极好,似乎早就听说他的爱妾喜欢绛红,因此几匹蜀锦都选了绛红的底色。 杨丑一见了,便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摸那匹蜀锦,而后又连忙收回手来。 但使者脸上已经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我不过一偏将,”这个四十余岁的并州汉子粗声粗气地说道,“曹公为何这样看重我?” “大汉宗庙,全靠大司马得以维持,而大司马最为倚重的,莫过于将军!莫说曹公,便是天下之人,又岂有不知将军名姓者?” 这样的恭维话没什么分量,但对杨丑而言却听得很受用,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使者又笑眯眯地开口了,“可惜将军久居人下,才华不得施展。” 杨丑忽然一愣,警惕地说道,“我虽不过一粗人,但也知报效主君,况且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