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立马派人去栖月观问个明白。 崔不去等人则被兴茂安排在另外一个侧厅歇息,三管事的尸身也被搬过来,于是就有了一群人对着一具尸体围坐的诡异情形。 高懿有些坐立不安。 凤霄在旁边低声道:“明府是否身体不适?” 高懿苦笑,也小声回道:“我今日出门前占了个凶卦,本来就不该赴宴的,这卦象是真准啊!” 凤霄:“此事与你何关?” 高懿:“自然是没有关系,可他们会不会误会是我从中捣乱,插了一手的?” 凤霄:…… 朝廷怎么派了这么个孬种来当官的? 出门全靠占卜,遇事胆小如鼠? 这要是换了崔不去来当这个且末县令——凤霄几乎想也不用想,哪怕对方三天两头病得要死,也能把且末城搞得风云突变,鸡犬不宁,什么兴茂段栖鹄,估计都得靠边站了,也就本座这样钟灵毓秀的人,才能压他一头。 哦不对,还有玉秀。 这也是一个极不稳定的存在。 就在凤霄琢磨玉秀这个人物之际,大管事派去的人,已经把钟浩渺给找过来了。 钟浩渺的答案也很出人意料。 就在寿宴开始的前一天,栖月观来了一位客人,对方曾对栖月观主有过救命之恩,与钟浩渺年纪相当,也很谈得来,那人听说兴茂母亲六十大寿,就提出自己对兴茂这半个且末王闻名已久,想过来见识见识,钟浩渺欣然答应带他过来赴宴,但正好栖月观主练功出了岔子,需要有人在旁护法,钟浩渺就将礼物交给师弟,让他与那位客人一道前来赴宴。 然而根据门房和大管事回忆,拿着栖月观名帖而来的,只有一个人。 钟浩渺歉然道:“事后我才知道,二师弟贪玩,半路就去了别处,让我那位朋友单独过来,不过他是名门弟子,万万不可能做出杀害无辜的事!” 高懿:“你那朋友是谁?” 钟浩渺:“他是南陈第一大派,临川学宫的弟子,燕雪行。” 所有人都在思考自己有没有听过燕雪行的名头,只有凤霄与崔不去在观察别人的神情变化。 而正好就是在这时,段栖鹄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虽然只有一瞬间的变化,很快又恢复正常,但他们绝不会认为是自己眼花了。 凤霄戳戳崔不去的大腿,那意思是段栖鹄有问题。 崔不去:…… 他将腿稍稍挪开。 谁知凤霄不死心,又伸手过来戳了一下。 崔不去不耐烦地伸手一抓,想把那根手指掰断,但凤霄手腕一翻转,立时变成崔不去的手反被对方握在手里,动弹不得。 “你们在作甚?”这一幕恰好被陈霁看在眼里,他不久之前才被崔不去找茬,心里积着不满,正好发作出来。“死者为大,你们还能如此轻佻无礼,是不把兴公放在眼里吗!” “抱歉,夫君也是一时情不自禁,都怪妾身美貌惊人,倾国倾城!”无论何时,凤霄都是不知道脸皮两个字怎么写的。 面对众人看着自己一脸“敢情身体看着这么虚,原来是天天沉溺美色”的反应,崔不去面无表情将手从凤霄那里狠狠抽回来。 很好,旧账未清,又添新账。 第50章 据钟浩渺所言,燕雪行没有回栖月观,至于去哪里,他也不知道,大多数门派的弟子,除非封山隐居,否则从出师起,都会让他们出门游历四方,燕雪行有可能会南陈,也有可能去了别的地方,总之很可能已经不在且末城内了。 钟浩渺还很激动地表示,燕雪行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