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厮打了个痛苦。 不过那婉侍也是个有心计的,借着此事直接要死要活的闹到了凤栖宫前。恰遇上刚刚忙完政务,正打算陪着皇后用膳的贺晟睿。 那名宋婉侍自觉地受了委屈,直接拦了御驾。她也不像曾经的芸娘等人,梨花带雨欲语含羞,反倒独辟蹊径直接跪在地上求皇上做主。眼泪珠子可是一点没有美感的掉下,而她也梗着脖子,直接抬了手背就去擦眼泪。 哪里有一点贵女的样子?反倒像是个张牙舞爪,没有章法的野猫。 跟在御驾一侧的吴明德眉头一跳,不声不响的垂下头等着皇上的吩咐。到底是个主子,他也不好越过皇上开口。 不过依着他看,那位婉侍极可能会引起皇上的注意。毕竟,许多年来,除了皇后娘娘,后宫里还未曾再出现过第二个如此“真性情”的女子。 “皇上,婢妾再不被看重,却也是宋家的嫡女,是您选秀入了宫册的嫔妃,怎能任由人欺凌?这是生生打了婢妾的脸,打了宋家的脸面啊,如何能不让婢妾跟婢妾的父兄寒心?”宋婉侍声声哭诉,并无做作,好似真是气愤坏了一般。 本是如玉的脸蛋,现在可是被怒气烧了个通红,算不上娇艳,也是别有风情。 贺晟睿不悦的瞪了一眼下边的人,面容无波,冷声道:“既然觉得为嫔妃不堪,那就贬为庶人。宋家......宋詹事教女无方,官贬两级。” 宋婉侍的哭泣骤然停下,不可思议的看向心中最是英勇的帝王。他竟然这般无情! 看着有机灵的宫人上前把宋庶人拖走,吴明德才暗中摇了摇头。这位主子也算是有脑子的,可偏生用错了地方。在皇上眼里,她们只怕都是披了人皮的蛇蝎,其地位估计连皇后娘娘身边的谨玉都不如呢。 再者,皇上最厌恶后宫嫔妃牵扯前朝,往年里甚至不允许那些嫔妃到乾正殿去献殷勤。如今又怎么会容忍有人,哪了家里官职向他要挟? 说到底,那些人也不过是仰仗着皇上的鼻息过活。更何况,宋詹事不过只正四品,在京城算不得什么达官显贵。虽然不清楚皇上的安排,但吴明德也清楚,所谓詹事如今不过是管理皇子府事宜的鸡肋官职。 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人,偏生还要跳出来作妖,这不就直接就被皇上打入了尘泥里! 若宋庶人知事儿,以她的心计跟性子,未必不能引起皇后娘娘的兴趣。或是逗了娘娘欢乐,或是四妃提携,总归比招惹了帝王好啊。 看来后宫还是有些人看不明白,心存侥幸啊。 进了凤栖宫正殿,贺晟睿才放缓了脚步。因为清月有身孕不能受凉,便是进了夏日,凤栖宫内也只有极少的几盆冰鉴。如今,昏昏欲睡的清月旁边,自然是谨玉几人拿着扇子清清扇动。 “皇后今日身体如何?可有按时服用安胎药?”贺晟睿压低声音向赵嬷嬷问道。 见皇上眉目间满是真切,赵嬷嬷才渐渐放下心来,这些日子,她总担心皇上会因为娘娘不能伺候,移了心意。所以,每日里那些个年轻如花的嫔妃前来讨好娘娘,她都时刻戒备着,生怕有谁会把娘娘当了踏脚石,在凤栖宫做下堵娘娘心的举动。 如今看来,是她多虑了。 “回皇上,娘娘晌午前听了会儿话本,又跟贵妃娘娘她们玩了会儿竹骨牌,现下刚刚用过安胎药,休息下。” 贺晟睿满意的点点头,挥手让人退下。自个则上前到床榻边上接了谨玉手中的团扇,细细给睡得并不安稳的傅清月打风。 说起来,现在他们的生活还真算得上遂意。平日里,并无命妇王妃入宫请安,而后宫也无风波。除去白日里他处理政务,别的时间全部用来陪着清月。 “唔......”傅清月半睡半醒之间微微睁眼,看到贺晟睿坐在一边便要挣扎着起身,“回来了?我让人给你冰着白果汤呢,一会儿喝一些也祛暑。” m.IyIgUO.neT